溫熱柔軟貼的上來,琰止心中一喜,結果是花杳的手背。
她踮腳用手背貼了貼琰止的額頭,又反手貼了貼自己的。
沒問題啊。
那他為什么喊疼?
受傷了?
可是這個樣子又不太像啊。
花杳有些疑惑又擔憂的看著琰止。
“你應該去找醫生。”
琰止心中一片懊惱,怎么跟其他哨兵教的不一樣?
“我不是疼,……”
話還沒說完,就被花杳打斷了。
“剛剛不還疼來著?”
見狀,怕越描越黑,琰止沒有繼續開口,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那個,我有點累了,你還有事嗎?”
花杳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手指卻不自覺的蜷縮著。
“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琰止有些無奈又寵溺的挼了一把花杳頭頂的頭發,然后就大步離開了。
他要回去找那個給他支招的損兵。
等到琰止走回,花杳幾乎是飛速的進門,然后背對著,貼在門上。
“好嚇人,差點就被吃掉了。”
一開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后面就反應過來了。
想不注意到都難,琰止的眼神太過駭人了。
琰止回去,就看到原本應該在辦公廳的穆森等在外面。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冷哼出聲。
“呵,廢物。”
見琰止鎩羽而歸,穆森眼中帶上了濃郁的嘲弄。
他現在有點后悔之前答應的事了。
等到琰止走近,穆森才說出他等在此的目的。
“黑塔出現了異動,我要再去一趟,這幾天照顧好她。”
“你不說我也知道。”琰止同樣語氣不善的說道,不過在聽到黑塔異動,眼底出現了凝重。
“昨天不是檢查過了嗎?”
昨天就察覺到了異常,穆森就去檢查了,并沒有什么問題。
“有條惡心的蟲子來了。”
說到這個,穆森口氣中帶著厭惡以及難以壓制的恨意。
琰止眼底閃過一絲驚詫,沒想到會是蘭切斯特家族的人到來了。
也不知道這次來的是哪一位?
他被驅逐出家族已經太過久遠了,對于蘭切斯特家族的成員,也只是有一個簡單的了解。
“小心點,別忘了你已經經不起污染值的增加了。”
“要不,我跟你去?”
琰止有些擔憂的開口。
“你留下來,保護好她。”
穆森拒絕了,然后駕駛上飛行機甲離開了。
第九戰域的黑塔就矗立在那里,高聳入云端,是A_305星球黑塔的子塔。
黑壓壓的,從外部看除了被黑色覆蓋,其他的跟白塔別無二致。
曾經他差一點被關在第一戰域的黑塔了。
皮靴踏在地板上,發出嘀嗒的響聲,在安靜的環境下,聲音被放大。
黑塔內部的結構又與白塔完全不同。
走道夯長狹窄,四周腐爛潮濕的氣味彌漫,走出過道。
就到了大廳,四周鑲嵌著黑色的礦石,表面被打磨光滑,形成鏡面效果。
映射出穆森修長的身形,被拉長扭曲。
早在穆森踏進黑塔的一瞬間,大廳的燈全部照亮,影子被拉長。
正對面有無數的臺階,順著臺階看上去,面前是黑色石質的辦公桌,皮質座椅背靠在桌子上。
背對著的人,雙腿交叉搭在黑石墻壁上,懸空發出輕微的搖晃感。
“我親愛的哥哥,好久不見。”
他轉過身來,幾乎是跟穆森一樣的相貌,仔細看又略有不同。
他眉眼細長,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漆黑而幽深,暗藏瘋意。
面色蒼白如紙,卻透著病態的嫣紅。
“納爾·蘭切斯特,我一猜就是你這條臭蟲。”
“沒想到,這么久了,哥哥還是惦記著弟弟。”納爾·蘭切斯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
嘴角噙著一抹邪笑,甚至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他興奮至極,黑眸也變成了豎瞳。
穆森站在下首位,卻依舊氣勢凌然,金色的眸子染上嗜血的光芒。
“哥哥,別這么緊張,弟弟我可是很想你的。”
說著納爾·蘭切斯特從臺階上緩緩走下,來到穆森的面前。
“想你死。”
兩人面對面站著,湊近了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在對峙。
穆森聽到他這個言論,冷哼了一聲。
“可惜了,沒能如你所愿。”
背后的虛影出現,一黑一金,兩條森蚺精神體出現,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應該,不應該,哥哥的腦域污染值為什么會出現波動呢?”
納爾·蘭切斯特圍著穆森興奮的轉著,發出變態的笑聲。
“哥哥居然接受了向導的疏導?”想到這一點,納爾·蘭切斯特眼底出現狂熱。
要知道,在他的設計下,自己的這個好哥哥可是最不喜歡人的接觸。
更別說接受向導的疏導。
沒想到這次來,居然有意外收獲。
“你來就只會無能狂叫嗎?”穆森心下一緊,臉色更加冷峻。
說著穆森就轉身離開。
他來也是想要看看,這條臭蟲突然來要耍什么花招。
可不是來跟他敘舊的。
見穆森要走,身后的納爾·蘭切斯特發出一聲嗤笑。
“哥哥,真的不怕我對你的小向導做什么?”
“找死!”
穆森猛的回身,一把擒住他的脖子,手上的力道不斷地收緊。
納爾·蘭切斯特的臉色漲紅,原本的殷紅更加明顯,氣息加粗,身體也因為興奮而變得顫抖。
“居然是真的,哥哥真的有了向導。”他死死的盯著穆森。
“我怎么會對哥哥的向導出手呢,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下一秒。
砰的一聲巨響,納爾·蘭切斯特像是破布一樣被穆森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柱子上。
然后摔在地上,把地面砸出裂紋。
穆森的理智回籠,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皮質手套摘下來,一臉厭惡的扔在地上。
“納爾·蘭切斯特,你知道我的手段,想找死你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付得起代價。。”
說完再也沒有理會在地上蜷縮著的人,
等到穆森走后,原本蜷縮著的納爾·蘭切斯特平靜的站起來,吐了吐口中的血沫。
張著嘴巴,血絲渾濁著唾液,猙獰又扭曲,他看著消失的身影,露出病態的笑。
“我親愛的哥哥,這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