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之中,蕭書蘭怒視著妘璃,“你未免也太囂張了!”
“我囂張?”
妘璃都不知該怎么形容這些恬不知恥的小人。
“難道不是嗎?”蕭書蘭幾乎是用吼的。
妘璃大聲質(zhì)問,“今日一早是誰攔住了我的去路?”
“是誰叫囂著要殺馬砸車?”
“又是誰肆無忌憚地找我的麻煩?”
她抬手一指,“蕭書蘭,這不都是你那好女兒干的嗎?”
她手指一挪,指向了妘青宇,“今日被欺負(fù)的若換成是我,你又該如何?”
妘青宇和蕭書蘭通通閉了嘴。
因為兩人都明白,就算被欺負(fù)的換成妘璃,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妘筱柔一方。
妘璃有些激動,“妘青宇,當(dāng)年你把自己的女兒趕出府時,可曾有過一絲的不忍?”
阿大這時趕了過來,他知道阿璃這句話是替那死去的妘璃問的。
妘青宇無言以對,忍心也好,不忍心也罷,他都會那么選擇。
他也從不后悔自己的決定。
妘璃怒從心起,為那死去的妘璃不平。
她手中鞭子一甩,朝著主位就去了。
妘青宇和蕭書蘭嚇得連忙躲開,可妘璃揮鞭的速度豈是他們能躲得了的。
就聽“啪”的一聲響,兩人之間的桌案一斷兩開。
妘璃收回了鞭子,“你們?nèi)粝氚采幕钪筒灰獊碚腥俏遥駝t,你們誰也別想痛快。”
看著消失在正廳門口的妘璃,蕭書蘭和妘青宇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蕭書蘭開口,“老爺,別怪我心狠。”
她說完起身走了。
妘青宇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
他輕聲念叨了句,“就知道你忍不住。”
柳安弓著腰走了進來,“老爺,今晚去哪兒歇著?”
妘青宇起身,“當(dāng)然是去找嫣兒了。”
“小的為老爺引路。”
“嗯……”
柳安提著燈籠照著路,妘青宇背著手,二人一起往后院兒走去。
如意院。
妘璃有些煩躁,洗了澡后,盤膝坐在榻上,閉上眼睛開始修習(xí)心法。
很快,那顆煩躁的心就平靜了下來。
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了。
她伸了伸腰,下了榻。
此時的她是神清氣爽。
“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傳來,青霜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小姐,起了嗎?”
“進來吧。”
青霜推門走了進來,相思、相念端著洗臉?biāo)颓逯嘈〔烁诤竺妗?/p>
“小姐一會兒出去嗎?奴婢好叫周大哥準(zhǔn)備馬車。”
“今日得去宮里給皇上請平安脈,稍晚些出去,直接進宮。”
“是,奴婢這就去告訴周大哥。”
“嗯,去吧。”
青霜退了出去,妘璃洗漱好,吃起了早飯來。
“你們兩個誰對宮里的人熟悉?”
相思回道,“大小姐,奴婢和相念都熟悉,您帶誰進宮都行。”
妘璃打量了二人幾眼,“就相念吧,她比較穩(wěn)重。”
相思小嘴兒一噘,“奴婢也很穩(wěn)重的。”
妘璃笑道,“本小姐有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去做。”
相思來了精神,“什么任務(wù)?”
“這府里的粗使丫頭不少,你就負(fù)責(zé)和她們多走動走動。”
相思明白了,“大小姐想讓奴婢從她們嘴里探聽消息?”
“聰明,但不能做的太明顯,讓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相思一拍胸脯,“大小姐放心,奴婢保證不露出馬腳。”
妘璃囑咐,“切不可跟那些有些臉面的婢女、婆子套近乎,她們可精著呢。”
“奴婢比她們還精。”
“你辦事,我放心。”
妘璃吃完早飯,等時辰差不多了,就帶著相念與阿大一起出了府,往皇宮去了。
她剛進宮門,就有一個小太監(jiān)迎了上來。
妘璃見過,就是在清心殿外侍候的小太監(jiān)。
“奴才見過妘神醫(yī)。”
“這位公公如何稱呼?”
“奴才隨干爹姓衛(wèi),妘神醫(yī)喚奴才常喜便可,往后都由奴才來接您去清心殿。”
妘璃客氣道,“有勞常喜公公了。”
“妘神醫(yī)客氣了。”
相念從袖袋兒里掏了張銀票出來,塞到了衛(wèi)常喜的手里。
衛(wèi)常喜一瞧,竟是一百兩。
他眉眼一彎,“奴才多謝妘神醫(yī)賞。”
妘璃笑道,“往后還請公公多加照顧。”
衛(wèi)常喜那叫一個高興,“妘神醫(yī)您太客氣了,奴才還得指著您照應(yīng)呢不是。”
緊跟著,他一側(cè)身,“妘神醫(yī),請……”
“常喜公公,請……”
就這樣,衛(wèi)常喜在側(cè)前方引路,妘璃與相念在后面跟著,一起往清心殿去了。
妘璃最明白不過,越是這種小鬼兒越要捋順了。
清心殿外。
衛(wèi)常喜把人領(lǐng)到了地兒,就候在了殿門邊上,“妘神醫(yī)稍等片刻,皇上正在忙呢。”
妘璃點了下頭,乖乖地在一邊兒等著。
約么過了大半個時辰,大殿的門才緩緩打開。
最先出來的正是妘青宇。
妘璃一揮手,喚了聲,“妘大人……”
輕笑聲三三兩兩的響起,妘青宇的臉面有些掛不住。
他裝作一副慈愛的樣子,“璃兒,為父會耐心地等著,等你想起我來。”
說完,他不等妘璃回應(yīng)就快步離開了。
見他腳步這樣快,妘璃有些遺憾,“跑得還挺快,我話還沒說呢。”
衛(wèi)敬賢邁過大殿的門檻,來到近前,“妘神醫(yī)久等了,請……”
“衛(wèi)公公,膏藥我?guī)砹耍葧何医o你。”
衛(wèi)敬賢樂呵呵的,“奴才正盼著呢。”
妘璃跟著他進了大殿,相念在殿外等著。
依舊是五位皇子在邊上候著。
妘璃行了禮,謝君恒把人叫到了跟前。
“妘丫頭,朕今日有些腹脹,你給朕好好瞧瞧。”
“是,皇上。”
妘璃玉指輕搭,把起脈來。
少時,她收回手,“皇上,您就是有些積食,來兩粒山楂丸嚼嚼就行。”
她說著從背包里掏了個小瓷瓶出來,而后倒了兩粒山楂丸遞了過去,“皇上,就當(dāng)糖豆兒吃。”
謝君恒放進嘴里一嚼,“嗯,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比太醫(yī)院制的那些好多了,還有嗎?”
妘璃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瓷瓶,索性都給了他,“這山楂丸是臣女特制的,皇上每日吃上兩三粒就行。”
“多少銀子,回頭讓那幾個臭小子出。”
“山楂丸而已,值不了幾個錢,就當(dāng)臣女孝敬皇上的。”
“妘丫頭就是大方。”謝君恒倒了粒捏在指尖瞧了瞧,而后放進嘴里嚼了起來。
謝璟瑞看著父皇捏在指尖的山楂丸,想起了那日在醉仙樓柳忻婉花了一萬兩黃金買的那顆秘藥。
他忍不住開口詢問,“三弟妹,這山楂丸跟柳忻婉買走的那顆怎么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