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
魏大勇拿了一份名單,遞給了孔捷后說道:“這份名單,就是第一批特戰隊員。”
“其中,我團戰士有十二人,其余二十四人,除了六人來自游擊隊、縣大隊之外,剩下的十八人,都是來自兄弟部隊。”
孔捷仔細看了一下,隨后對魏大勇道:“告訴李方淮,讓他給我抓緊時間整訓,五天后前來方莊報到。”
交代完,孔捷再次把目光放在地地圖上面。
他人到方莊的第二天,團部就攜帶電臺跟了過了過來。
孔捷看了一會兒地圖,像是下定了決心道:“問問新兵二營,到什么地方了?”
“讓他們加快行軍速度,盡快趕來方莊集合。”
“命令一營,向陽泉方向,派出偵察兵,陽泉小鬼子,但有任何風吹草動,讓他立刻通報團部。”
孔捷每說一份命令,發報員就會立馬把電報,發給相對應的營連。
隨著孔捷到達方莊,代表獨立團奪取平安縣的計劃正式啟動。
兩天后,新兵二營和新兵三營,陸續趕到了方莊。
孔捷對新二營營長馬宇辰、新三營營長胡三勇說道:“從現在開始,新二營整編為獨立團四營,新三營整編為獨立團五營。”
“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后,我要看到兩個齊裝滿員的主力步兵營。”
“是!”
馬宇辰跟胡三勇二人,連忙對著孔捷敬了一個軍禮。
離開指揮部后,馬宇辰拉著胡三勇說道:“胡營長,我們這個四營,可得多靠你們五營提攜了。”
“調到我們四營的兩個連,你可不能挑挑揀揀!”
“放心!”
胡三勇連忙說道:“我們兩個營,可比不過一二三營,這往后,還是需要我們精誠合作才是。”
“你放寬心,我直接抽調兩個整編連到四營,絕對不會挑挑揀揀。”
“太好了!”
馬宇辰大喜,對著胡三勇道:“胡營長,大恩不言謝。往后,有用得著我們四營的,盡管開口。”
“團長!”
程大柱給孔捷倒了一杯水,隨后說道:“我可是聽說,四營和五營的輕重火力,還是有很大的不足。”
“要不,您下令,從一營抽調點輕重機槍迫擊炮,調給四營和五營?”
“沈泉那小子,現在可是富得流油,一個人吃的盆滿缽滿!”
“哦!”
孔捷疑惑道:“說起來,老子有段時間沒有管過一營了。”
“你們二營靠著一營近,你給老子說說,一營現在的編制和武器彈藥情況。”
“這……”
程大柱尷尬一笑,隨后說道:“團長,這怕是不好吧?”
“團長,你還是不要問我了,自己去一營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就我知道的,一營現在九二式步兵炮,都有六門。”
“六門?”
孔捷很是詫異道:“這個沈泉,讓他報裝備,每次都是藏著掖著。”
“這么說來,他送到趙家裕的新兵,也是他們精挑細選過之后的吧?”
“我看,不光是一營,你們二營也是這樣干的吧?”
“團長!”
程大柱連忙說道:“您這可是冤枉我了,誰不知道,放眼整個獨立團,所有的營連長當中,就屬我程大柱是最老實的了?”
“放你娘的屁!”
孔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道:“你老實?你糊弄鬼子呢?”
“老子夠老實了,為了造炮,都敢截留前往延安的學生。”
“你程大柱老實?”
“老實你小子能夠當這個營長?要不要我把你們二營集合起來,點點人數?”
看到孔捷發火,程大柱連忙低下了頭。
孔捷來回走動了幾步,隨后說道:“傳我的命令,讓各營連立刻歸建。”
“大戰在即,老子連手下到底有多少兵都不知道,還打個屁呀!”
“是!”
通訊班長答應了一聲,隨后立刻帶著通訊班,離開了方莊。
程大柱是欲哭無淚,他本來就是想給沈泉上點眼藥,最好是能夠讓團長從一營抽調點輕重武器出來,反正對于現在的一營來說,根本就不缺輕重武器。
誰知道,孔大團長,摟草打兔子,連帶把自己也給端了。
要知道,他辛苦忙活了一個多月,也才擴招了一個半連的新兵,弄到了六挺重機槍,十幾挺輕機槍,還有四門迫擊炮。
跟一營相比,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當然了,主要原因,是一營把平安縣掃了一遍,輪到二營的時候,實在是沒有多少好東西了。
陽泉境內。
沈泉站在一輛裝甲車上面,很是得意道:“同志們,都給老子動作快點。再拖下去,陽泉城內的小鬼子,怕是要趕過來了。”
這一次,他帶著一營打下了小鬼子的運輸隊,擊斃一百多名小鬼子、兩百多偽軍,最大的繳獲,就是他腳下的裝甲車。
“快,把汽油都給老子帶上,團長那邊,可是有不少汽車,等著喝油呢!”
“是!”
二營的戰士答應了一聲,隨后快速行動了起來。不管是武器彈藥還是棉衣棉服,只要能夠用得上的,統統帶走。
“營長!”
一名通訊員騎馬到了沈泉面前,敬了一個軍禮道:“團部急電,要求一營,攜帶所有的武器彈藥和裝備,立刻趕往方莊集結待命。”
“終于要打了!”
沈泉嘟囔了一句,隨后喊道:“快,加快速度,清掃戰場。所有偽軍,全部帶走,一人跑路,全員格殺。讓營部那邊,立刻做開拔前的準備。”
“是!”
眾人答應了一聲,隨后催促那些偽軍都動起來。
一營先是在平安縣,后轉戰到了陽泉境內,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大小戰斗打了四十多場。平常把繳獲堆在倉庫里面,還有些不顯山不露水。
這次,全營前往方莊集結,光裝武器彈藥的馬車,就有一百多輛。最后,不得不讓地委的同志幫忙,集合了五百多名民兵,用手推車,幫忙運輸物資。
“好家伙。”
孔捷看到一營長長的隊列,咂舌道:“狗日的沈泉,不聲不響,給老子弄了這么多人?他娘的,老子又不是小氣的人,你跟老子打個報告,老子難道還不同意一營擴編嗎?”
聽到動靜趕到方莊的趙剛,微微皺眉道:“老孔,私自擴編部隊,這可不是小事情呀?我不是反對部隊擴編,全軍都在忙著擴編,我們自然也不能例外。”
“但是,如果都像一營這樣,私自擴編,藏著掖著,不跟團部打報告,如此發展下去,怕是要出事情呀!”
“老孔,我們不能等真的出了事情,再后悔莫及呀。”
“嗯!”
孔捷點了點頭,隨后說道:“全軍都在擴編,我們獨立團也在擴編,三個新兵營,除了補充一線部隊消耗之外,就是為了部隊隨時擴編。”
“可是,我們已經給一營下達命令,讓他們把招募的新兵,送到新兵營訓練。而沈泉不聽命令,私自擴編,那就是典型的抗命。”
“我決定,一營除了保留原有編制之外,所有擴編的兵力全部剝奪。而且,沈泉還得記大過,如果我們獨立團有幸,擴編為獨立縱隊。”
“那一營,將最后擴編為團。”
“這……”
趙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老孔,這樣做的話,是不是又有一些過于嚴格了?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們總不能,既要又要,還不給部隊活動的空間吧?”
孔捷搖了搖頭,對趙剛道:“政委,我孔捷可沒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意思。”
“我們之前,自己擴編,那是因為旅部無兵給我們補充。”
“沈泉的處境,可完全不一樣。”
“我們有三個新兵營正在訓練,他一營又是我們團的拳頭部隊,只要有傷亡,立馬就會補充。”
“就這,他狗日的還敢私自擴編,那不是抗命,還是什么?”
“政委,這些個驕兵悍將,若是不好好整治一番,非得上天不成。”
“我看,我能干出私自截留前往延安的愛國學生,肯定是被他們這群狗日帶壞的。”
“咳咳咳……”
趙剛無奈,只能用咳嗽,來遮掩自己此刻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