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門外響起陣陣敲門聲打破了此時兩人的沉寂,只聽外頭傳來少女脆生生的嗓音,“二奶奶,冷水我已經讓人在耳房備好,需要奴婢再放些澡豆、香草和丹桂之類的嗎?”
林疏棠想要起身腰間卻是被大手往下壓,她狠狠在顧硯修的胸口處捶了一下,“松手!”
顧硯修抬手抹去她唇邊沾染的鮮血,靡麗瑰艷的唇瓣如同盛開的玫瑰,清沉嗓音溫柔里卻透著些許鋒芒,“你最好想到法子,不然別怪我要殺了你,甚至你們家我也不會放過!”
語畢,他清雋面容上似乎又恢復了往日春暉般的柔和,只是眼底那抹幽深卻比此前要更加的晦暗,冷冷的和此刻無邊無際的冬夜一樣。
“這是自然?!绷质杼陌l覺那雙手沒有再控制她便立刻站起了身,“你放心,這東西雖然沒有解藥但是只要用冷水壓制住再紓解出去就好……”
說到這時,她更加心虛了,因為這也是她剛剛在原主的記憶里找到的法子,那個買藥的商人便是囑咐原主要是反悔了沒有解藥不過在冷水里泡上一夜然后難受些就可以了,但一定要將那股燥熱紓解出去不然以后都可能不舉。
顧硯修起身披衣,因為藥效上來他面頰上都浮著兩片淡淡紅暈,俊逸五官在清冷寒夜里顯得格外濃墨重彩。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往門外走。
林疏棠想要抽回手,“不是,是你中藥了,不是我?!?/p>
“我不能保證你不會在后面做什么別的小動作?!鳖櫝幮尥萃獯蟛阶呷ァ?/p>
“我是那樣卑鄙無恥的小人嗎?”
還真是。
林疏棠剛才就想著自己繼續睡隨便他怎么折騰,就算不舉也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可現如今她要是跟著一起去了,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她去了就必須得要提醒對方!
要是這個大奸臣真的那方面以后不行了,第一個被殺得就是她,聽說男人一旦不行了什么惡趣味都會有,她有些不寒而栗地抖了下身體,現在侯府還等著她去救,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得罪顧硯修了……
耳房內,燭火搖曳,垂落在地的千紗帷幔被門外涌入的風雪吹散開來,顧硯修繞過繡著山水墨畫的屏風直接將外面穿著的大氅解開踏進了冷水里。
林疏棠站在屏風后聽到了水聲這才走了幾步準備找個位置坐下來就聽到那邊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把門鎖上!”
只聽到門外傳來落鎖的聲音,林疏棠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會真的逃跑。
聽著屏風后淅淅瀝瀝的水聲,她漫不經心地靠在引枕上,“我事先聲明,讓你洗冷水澡可是不一定能好的,你要是自己沒發泄出來要是日后不舉可別怪我沒提醒你?!?/p>
這話一落,里面水聲驟然停了下來。
“你出去!”低冷的嗓音夾雜著慍怒從浴池邊傳了過來。
“我怎么出去啊?門都被你叫人鎖了,連人都被你叫走了?!绷质杼囊粋€翻身直接從美人榻上赤腳走了進去,她故意拿著放在花籃里的茉莉花瓣輕輕捻著視線落在不遠處男人流暢緊實的后背上。
看來奸臣人不僅長得好看,連身材也很不錯,從她的視角可以看到那肩寬和腰圍的大小,以及側身時隱約出現的冷白薄肌。
她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只是隱忍地皺著眉,不禁打趣道:“不會吧,你長這么大了難道還不會紓/解嗎?還是說你弄不出來?”
顧硯修微微沉身,旋即朝著她的方向冷冷看了過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勾唇笑了出來。
“聽二奶奶這意思,成親前你沒少仔細研讀嫁妝圖?”說著,他的神情也慢慢融化開來如春風拂面帶著濃濃暖意,“既然我弄不出來,那不如你來教教我,如何?”
這語氣實在過分柔和,和哄騙小孩兒似的。
林疏棠面色浮著淡淡霞紅,吐出兩個字:“有病?!?/p>
顧硯修被她罵了也面無慍色,“二奶奶說這話有些不妥,你我是夫妻做那件事有什么不對嗎?況且我記得你侯府有通敵叛國之嫌,你難道不想著怎么從我這獲得些好處嗎,我可以和獄卒通融幾分讓他們對你爹少用刑。”
林疏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浴池盤黑漆描金承盤,那上面放置的是衣服,要是她沒猜錯里面可能還藏著兇器,原文中顧硯修最是多疑愛猜忌,他功夫了得是一方面喜歡用暗器又是另一方面。
她要是現在答應了,等著她的就是封喉見血。
“你不是討厭我嗎?”
“夫妻之間何來討厭?”
“你是怕自己弄不好容易不舉吧?要是我再靠近你到時候把我壓著到浴池里淹死了怎么辦?”林疏棠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目的。
是啊,顧硯修那么睚眥必報的一個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過她?
而且看顧硯修目前這情況一看就是個新手,估計自己動手的情況幾乎不存在或者說做這事不大勤所以不大熟練,看來他這種方面倒是和原文一樣的清心寡欲。
顧硯修緩緩直起身,散開的墨發慢慢凝聚起來,晶瑩水珠順著他的肌肉紋理下淌,眼神死死地盯著她,“你,過來!”
林疏棠壓根不聽他的命令,不僅不過去還直接轉過身不理他,她才不要和一個瘋子較勁兒呢。
就在她準備繼續躺在榻上去時,一陣強勁的冷風朝她撲了過來,這次她有所防備身體往邊靠,可手腕還是被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幫幫我……”到這時,顧硯修才緩下了語氣和她說話,他的情況看上去并不好,胸膛起伏的厲害,連帶著脖頸上都是緋紅色。
林疏棠有些遲疑。
怎么辦呢,她還真有點招架不住這樣的美/色。
“我幫你有什么好處嗎?”林疏棠不疾不徐地問著。
“我可以給你提供有關此次侯府的線索?!鳖櫝幮拚f話時聲音都在發顫,因為藥效已經過去很久他遲遲沒有發泄出來,導致他臉色都漲紅的有些發紫了。
林疏棠權衡利弊之后,覺得只需要她動手也不是很虧,眼尾輕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