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曼,你將我兒子帶去哪里了?”南大少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陶大曼聞言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她慌忙抬起頭看向南大少。
“大,大,大爺,我,我,我……”
南大少怒氣沖沖的走上前,彎腰一把掐住陶大曼的脖子,惡狠狠的說:
“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膩味了,竟敢偷偷帶走我兒子?!”
“唔唔……”陶大曼臉色漲紅,雙手拼命的去掰南大少的手,嘴里發出唔唔聲。
直到陶大曼臉色慢慢變得醬紫,冷眼旁觀的陶凌曉才冷冷的道:“當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南大少“咻”松開手,順勢接住要滑落在地的陶大曼,咧開大嘴笑道:“你,你又懷上我的孩子啦?”
這變臉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烏丫丫暗暗咋舌。
她盯著南大少看了兩息。
【啞,這個金光閃閃的胖子子女宮黯淡無光,典型的無子命啊!】
烏丫丫舉著小胖爪子掐算了幾下,心中大大的感嘆。
【哇靠,陶大曼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金光閃閃的胖子的!】
【啞啞啞,狐貍精說過,孩子不是爹爹的,那叫偷人偷來的。】
【對噢,小胖子就是陶大曼偷偷帶出來的,看來她是慣犯了。】
【嘻嘻,陶大曼偷人了!】
好奇的烏丫丫看向胖子金光閃閃的頭頂,小眼瞪的溜圓。
【咦,金光閃閃的胖子頭上也沒長綠草啊?】
【奇怪,狐貍精不是說這樣的男人頭上會長草嗎?難道是她在騙我?】
咳咳,陸元香被口水嗆到了,直接咳出了聲。
乖乖,閨女下凡前,究竟是跟哪里的狐貍精玩的,怎么凈教她一些有傷風化的事?
唉,閨女她根本不懂偷人是什么意思!
陸元香無奈至極。
陶家其他五個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各個望天望地拼命憋笑。
鳳臨承暗暗往后退去,直到退到最后面,才將頭埋在鳳一身上,咧開嘴無聲的大笑。
搞得鳳一一頭霧水,看著鳳臨承顫抖的雙肩,還以為他哭了。
于是,更加的手足無措。
他不知道,此刻的鳳臨承在心里已經笑癲了。
這個小奶娃,簡直是要笑死他。
他不知道的是,不久的將來,真得差點被烏丫丫給笑死。
那邊,好不容易緩過來的陶大曼,窩在南大少的懷里嚶嚶哭泣。
南大少笑得眼睛只剩一條縫,他輕輕拍著陶大曼,小聲說:
“小十四,你不錯,竟然又懷上了爺的孩子,回府后,爺定給你獎賞。”
陶大曼聞言,哭的更兇了。
南大少有些手足無措,一看就不是會哄女人的材料。
他的女人要么是搶來的,要么是貪慕虛榮自己貼上來。
就像懷里的陶大曼,當時就是主動貼上他的。
雖然長得不算漂亮,但還算清秀,他就勉強收了。
沒想到這個陶大曼心眼還挺多,他那么多妾室中,只有陶大曼給他弄了個兒子。
他垂著眼皮,讓人看不到他的情緒。
“別哭了,再哭爺生氣了。”
少有耐心的南大少,終于被哭煩了,威脅道。
陶大曼立即收住哭聲,只輕輕抽噎。
“對了,爺的寶貝兒子呢?”南大少環視一圈,沒有發現小胖子,于是問陶大曼。
陶大曼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抬頭小心的看了南大少一眼,又看向陶予安等人。
她抬手慢慢指向陶予安這邊,陶凌曉一個凌厲的眼神看過去,抬起手做掐算狀。
陶大曼“咻”一下放下胳膊,雙手擰著衣裳,低頭不停的盤算。
“快說,爺的寶貝兒子呢?”
南大少“噌”站了起來,眼神陰郁的再一次掃視一圈,沒有找到小胖子。
他隨手抓過陶大曼身后的一個家丁,厲聲問:“小少爺呢?”
“小,小,小少爺,他他他死了。”那個家丁磕磕巴巴回話間,已經嚇尿了。
他自知躲不過這一劫,回頭去看其他幾個同伴,卻發現除了被壓斷腿的家丁頭頭,其他四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蹤影。
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
南大少看著空了的手,沒有聽明白那家丁說什么。
他吃力的蹲下身,抓著那家丁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你剛剛說什么?再給老子說一遍!”
那家丁像是沒有了靈魂,只重復著兩個字,“完了,完了……”
南大少一把推開他,又去抓起那家丁頭頭的衣領,問道:“小少爺怎么啦?”
“爺,爺,小小小少爺被人害死了。”
那家丁說著,不懷好意的指向陶予安,“爺,小少爺就是被他家的小災星害死的。”
“你說什么?我兒子死了?啊,誰,是誰害死了他?!”
南大少這時腦回路才搭對線,猛的站起身,眼神陰森的掃過眾人。
陶大曼嚇得驚恐后退,眼神無意間與陶凌曉的對上,她狠狠的打了一個激靈,急忙解釋道:
“不是的,不是的,福寶是自己吃糕點噎死的。”
那家丁不樂意了,“十四夫人,你是不是被那小子威脅了,不要怕,爺帶了那么多人,剁了全陶家莊的人也只是眨眼間的事。”
之前,陶凌曉跟陶大曼說的幾句關鍵的話,聲音極低,家丁頭頭只顧腿疼去了,并沒有聽到陶凌曉說什么。
但后來陶大曼似乎極為懼怕陶凌曉,所以他猜測陶大曼是被陶凌曉威脅了。
“不是的,不是的,爺,爺,沒有人威脅我,福寶,福寶真的是自己噎死的。”
南大少低頭盯著陶大曼,皺眉思索了幾息。
“我兒現在在哪?”南大少問。
聲音有些平靜,沒有想象中的怒火。
陶凌曉心中不免一驚,這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難道南大少要放大招?
他給陶予安使了個眼色,而后上前一步,對南大少說:
“南小少爺出事前已經送到大夫那里搶救,不過很遺憾……您節哀。”
南大少陰沉的看向陶凌曉,“陶家莊沒有人能出來主事了,要一個毛頭小子出頭?”
陶奉山聞言,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上前兩步拱手說:“不才是陶家莊的村長。”
“你,帶我去看我兒!”南大少指了一下陶奉山。
陶奉山下意識的看向陶凌曉,陶凌曉幾不可察的點了下頭。
陶奉山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南大少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