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聽了,臉色稍霽,道:“好吧!當(dāng)年建議咱追認朱熹的那幾個,本人凌遲處死,其家族,男丁盡誅,妻女沒入教坊司為奴,遇赦不赦!另外,傳朕旨意,將天幕中出現(xiàn)的這個叫楊士奇找出來,也是凌遲處死,首級懸掛菜市口,十年不許拿下,夷他三族。”
“是!”
錦衣衛(wèi)指揮使蔣瓛趕緊道。
朱元璋眉頭一皺:“既領(lǐng)了命,還不下去執(zhí)行?”
蔣瓛為人圓滑,恭謹?shù)溃骸疤炷活A(yù)示未來,難保不會再出奸佞,臣要留在皇上身邊,聽候吩咐,等盤點結(jié)束,再來一并處置,免得出現(xiàn)疏漏。”
朱元璋點了點頭:“甚好!此前咱一葉障目,不知朝中有如此多的奸賊,你給咱好好記著,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
原大明。
“殺!敢算計到咱頭上,咱定要將這幾個奸臣千刀萬剮,剁成肉泥!”
“好個奸賊!真是好算計!”
洪武朝的朱元璋、永樂朝的朱棣,齊齊怒吼出聲。
他們是怎么都沒想到,文官們算計如此之深。
要不是朱綾冰雪聰明,楊士奇一張嘴就被她看穿喉嚨底,他們只怕要被蒙在鼓里一輩子。
兩個世界的百姓,也是驚恐萬分。
“好險,好險,幸虧女帝聰明,不然鐵定要被坑。”
“這群當(dāng)官的鬼心眼怎么那么多,連這一招都想得出來。”
“再狡猾的狐貍,終究還是逃不過獵人的手掌心,女帝既然看穿了,肯定不會輕易饒過這個叫楊士奇的。”
“一群披著人皮的豺狼,看著人模人樣的,卻比畜生還不如。”
“敢跟女帝耍心眼,楊士奇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
老百姓們紛紛唾棄,彈幕滿天飛,再次將文官們罵得狗血淋頭。
天幕內(nèi)。
朱綾冷笑道:“怎么?朕才剛登基,你們就這樣迫不及待,竟敢算計到朕頭上。看樣子,朕殺的人還是不夠多啊!”
此言一出,殿內(nèi)的溫度驟然下降到冰點。
眾大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提出這個建議的楊士奇,望著朱綾殺氣騰騰的冷艷面孔,嚇得渾身發(fā)抖。
完了!
女帝又要殺人了!
此刻,楊士奇也是騎虎難下了,只能硬著頭皮道:“陛下息怒!微臣如此建議,也是為了陛下,為了大明的未來,還望陛下看在微臣的一片忠心,寬恕冒失之罪。”
朱綾嗤笑不已:“好一個為了大明的未來?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心里打得什么主意,真以為朕不知道嗎?一旦朕追認朱熹這老匹夫為本家,你們就可以將理學(xué)變成朱家祖訓(xùn),綁架朕和朕的兒孫,到那時,就由得你們?yōu)樗麨榱恕!?/p>
她毫不客氣地指出他們的謀算,每說一句,在場文官的臉色就白一層,說到最后,已經(jīng)慘白如紙了。
楊士奇如遭五雷轟頂,跪倒在地,瑟瑟不已,喃喃喊著:“陛下……陛下……”
原以為朱綾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不曉得官場上的勾心斗角,彎彎繞繞。
沒想到她有七竅玲瓏心,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全盤算計。
完了,這下真的全完了。
楊士奇癱軟在地,滿臉掩飾不住的驚慌,聲音帶著哭腔:“陛下,臣一時豬油蒙心,胡言亂語,還望陛下大人大量,饒恕微臣。”
朱綾目光冰冷,眼中泛著凌人的寒鋒:“什么狗屁圣人朱子?一個仗勢強權(quán),對弱女子嚴蕊嚴刑拷打,強娶尼姑,與兒媳通奸,道德敗壞的無恥小人,他有什么資格稱‘圣人’?朕這輩子最惡心的文人,就是他朱熹,得虧他沒有活在朕這個時代,不然朕一定活剮了他。”
在場文官見朱綾如此羞辱心中的圣人偶像,心中翻騰得怒火,卻礙于朱綾的九族消消樂大招,不敢跟她正面硬剛,只得強忍著。
朱綾居高臨下望著楊士奇,威嚴凌厲而下:“如果你說的是別人,朕或許還能饒你,偏偏是朱熹這個豬狗不如的死賤人,那就別怪朕無情了。”
她一揚聲:“來人吶——”
“臣在!”
幾個折梅軍閃掠而出。
朱綾瞬間‘剁靈’附體,寒聲道:“將此賊拉下去,五馬分尸,尸體丟入山中喂狼!”
幾個折梅軍高聲答應(yīng),從后面架住楊士奇。
“饒命啊!陛下,饒了微……”
楊士奇凄厲求饒,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名折梅軍士兵堵了嘴,四仰八叉地抬了下去。
天幕外。
馬皇后、朱標等人連連拍手:“好!殺得好,這種奸賊,就該拖去喂狼!”
朱元璋恨恨道:“只殺他一個太便宜了,照朕看,應(yīng)該把姓楊一門全誅了,一個不留。”
朱綾重拳出擊,處置了楊士奇,讓在場官員心驚膽戰(zhàn)的同時,也對朱綾有了全新的認識。
面前這位女帝不僅有強大的武力,政治智慧也是一等一的,否則也不可能一眼看穿他們的算計。
以后要是再敢跟她耍心眼,下場只怕比楊士奇更慘。
想到這里,這群文官心里比黃連還苦。
洪武帝朱元璋活著時,雖說也是嚴懲貪腐,刑罰嚴酷,但由于缺乏文化,倒還是比較好糊弄。
他們本來幻想著,朱元璋一死,朱允炆順勢繼位,屬于他們的春天就來了。
做夢都沒料到,皇位會被朱綾捷足先登。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同樣的道理,他們不怕皇帝手段殘酷,就怕這個皇帝強勢的同時,還比所有人更精明、更腹黑。
這樣的君主,無疑是最難應(yīng)付的。
更遭不住的是,朱綾修煉絕世武功,身體強健,駐顏有術(shù),不怕暗殺,不怕下毒,活個七八十歲都算少的。
女帝今年三十出頭,意味著這樣的噩夢,還將持續(xù)五十年。
整整五十年,蒼天啊!
在場坐上高位的,基本上都是老資歷、老油條,四十歲都算年輕的,又有誰能熬得過女帝呢?
朱綾見文官們的臉色難看得跟死了親爹似的,心中發(fā)笑。
這才哪到哪兒,真正的噩夢還沒開始呢。
朱綾眸光一凜,開始放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