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什么宿敵？”我看著付老頭，“我從來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付老頭聽到我這么說，嘴角露出一絲輕笑，“小兄弟，永遠不要輕視自己的敵人，你的宿敵在武當山成長到了什么地步，你知道嗎？”

下山以來，我對于杜小良術法修為到了什么地步，的確不知道。

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這家伙心智非同一般。

杜家在三青州都已經覆滅。

他全家都已經掛了。

結果杜小良在武當山上，始終沒有下山。

若不是擁有非常人的心智，和泯滅人性的性格。

絕對做不到這一步的。

并且這狗東西，一直在尋找陰氣很重的一些東西。

比如說百年尸丹，還有陰尸王的內丹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并且這十年來，在杜家的幫助下，杜家還人為幫著杜小良制造了幾處尸家重地，還有一些陰氣匯聚之地。

我猜測，杜小良除卻想利用這些“至陰”之物，徹底融合從我身上得到的陰骨之外。

應該還在修煉某種需要至陰之物的術法吧。

只是現在術法還沒有大成。

他不能下山。

我猜測，他也應該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情。

只是一直在容忍。

一切都在等待一個時機。

“這重要嗎？”我問道。

付老頭帶著一絲淡淡笑容，“不重要嗎？”

“我只要關注我腳下的路，我走到什么地步，我的術法成就如何，至于他？”我輕輕冷哼一聲，“我和他相見之日，必定是他埋骨之日。”

我言語平和。

付老頭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有無敵的信心是好的，但提升自身的術法實力也是極為重要。”

“所以關鍵還是理解術法奧秘，踏進另外一重境界才是。”

“什么境界？”

“域！”付老頭忽然吐出這樣一個字。

他說完話，腳尖朝著黑色的地面輕輕劃出一個弧度。

原本看似什么都沒有地面，忽然涌現出一陣陣的氣息。

這些氣息眨眼間就化成了一把把利刃，這些利刃在付老頭輕輕控制之下。

利刃的方向就已經對準了我。

一道道寒芒從利刃上釋放出來。

發出輕輕的顫動之聲。

剛才經歷過那些“可怖”的邪物之后，此刻我面對這些利刃，心態平和了很多。

不確定這些利刃有沒有殺傷力。

但這些利刃肯定就是在付老頭操控類似的黑色鐵盒子的“域”當中形成的。

在這個所謂“域”當中，付老頭應該可以隨便操控這片空間。

可能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

我看得似懂非懂，然后問道：“付老頭，什么是域？”

“域？你想了解嗎？想學習嗎？”付老頭問我。

我聽到他這樣說，大概就知道，這天底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域”看起來玄妙無比。

付老頭怎么可能會輕易教會我。

不過這天底下，任何東西都是有價值的。

有價值，就可以交換。

付老頭不會平白無故和我說這些。

自然也是想從這里得到什么？

我簡單地思量了一番，“我想學？不過你還得看你想要什么？”

付老頭捋須，“我想要什么？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想學，我現在就可以教你。”

“有這么劃算的買賣？”我問道。

我心想這老東西，難道要大發慈悲了？

“誰劃算還不一定呢。”付老頭說道：“杜家那小子，也不是一般人，武當山修行十年，加上還和賀家那丫頭訂下了一門婚事，從某種程度來說，是龍鳳呈祥也不為過，且，還有一個詞叫做術法相生。”

我聽到付老頭提賀星晨。

就知道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付老頭應該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可聽到他說賀星晨和杜小良能達到什么龍鳳呈祥，我卻覺得是在扯犢子。

“一個小偷而已，也憑和賀星晨龍鳳呈祥？”

付老頭微微一怔，“你說的沒錯，杜家那小子開始之時的確不配，可是十年的命運運轉，一切都在變化，你在變，他也在變，唯獨賀家那小丫頭這十年間沒太大變化。”

“你見過她？”我問道。

“你想知道她的消息？”付老頭問道。

“嗯。”我點點頭，沒有否認。

“白玉京傳說有三十三道關卡，與其知道她的只言片語，還不如到時候直接就闖到白玉京，親自和她見上一面豈不是更好。”付老頭說道。

“這白玉京是什么地方？”

我之前就聽說賀星晨后來被白玉京的人帶走了。

可一直對這白玉京不太了解。

“扯遠了，不說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