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著,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我爺爺是圣人會的人。
對我來說,倒是也沒有什么影響。
只是這件事,爺爺可從來沒有和我透露過只言片語。
“他說圣人會的人,但也可以說是術門的變數,二十年的術門之亂,謝百知對術門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他背叛了術門?”我問道。
“說背叛也算背叛,說不算也不算, 圣人會的人本身不受約束,可他這樣做,圣人會的人不會追究他什么?但是術門掌門人,可不容許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于是他們發生了交手?謝百知是術門掌門的人的對手嗎?”此刻,我有些緊張兮兮的說道。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
但這會聽術門圣子講述起來。
我仍舊覺得緊張。
九大圣子就如此驚艷卓絕。
你們術門掌門人的異術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當年我爺爺和術門掌門人交手,根據我的猜測,爺爺應該是贏了。
不然也不會帶著我進入亂葬崗。
在亂葬崗待了九年。
可若是真的贏了,為什么爺爺要帶著我到亂葬崗躲起來?
重重疑云在我心里浮現。
我盯著術門圣子。
術門圣子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情緒上看不出任何波動。
等待了三五秒鐘的樣子,術門圣子終于說道:“這是自然,謝百知的能力,只會在術門掌門人之上,但是掌門人卻不是吃素的,即便和謝百知交手,最后還是活了下來,并且存于失蹤的狀態。”
“只是可惜,如果當初謝百知將掌門人給擊殺,那么我們也都應該要被喚醒了。”
他說到這,情緒上的波動已經更加明顯。
我也十分理解他的這種情緒。
任誰長年累月被封印在這種條件之下。
都是受不了的。
“那你說,術門掌門人如果還活著,為什么不現身,現在術門的實力依舊存在, 他不現身的原因是什么?”
我記得胖大海和我說過。
鄭花花曾經利用過“回影”的術法能力,確認過術門掌門人出現過在精神病院。
可這座精神病院卻也是相當邪門。
術門當中的人,進去之后都統統變成了精神病。
真是邪門啊。
“掌門人不現身的原因,只可能一個,那就是他本身實力不強,有人能對他構成生死威脅。”
“誰能對他構成生死威脅?”我好奇問道。
“自然是當初逃出去的那個圣子。”
“一個圣子而已,還能對術門掌門人造成威脅?你要說謝百知能對術門掌門人造成威脅,我覺得合情合理,但一個還沒成長起來的術門圣子,應該不至于吧?”我淡淡地說道。
術門圣子聽了我的話,嘆息一聲,“你說的也沒錯,若是我們這些圣子,就算被喚醒,想要對掌門人造成威脅,基本上也是不可能。”
“若是我們的能力能對掌門人造成威脅,那也就不必要當什么圣子,直接成為掌門人就好了。圣子被喚醒后,就算經過廝殺成為術門掌門,也不過是初級掌門而已,真要成長起來,還需要術門花費巨大的心思和心血培養,這就不得不說圣人會,他們還肩負這個責任。”
“這就是術門能發展這么多年,任誰也無法徹底將術門給壓制住。”
我輕輕應了聲,聽他這么說起來。
我都覺得這術門當中培養圣子和掌門人,都不是什么簡單的活。
“那你說逃出去的圣子為什么能對他造成威脅?”
“逃出去的圣子可和我們不一樣,我們被選為圣子的那天,就被下了禁制,陷入了封印當中,而逃出去的圣子,是自主蘇醒的,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
對于這件事,我的確沒什么概念。
“什么概念?”我問道。
他聽到我這話,忽然發出了一道輕笑的聲音。
“我們身上的禁制,你覺得是什么人下的,以我們現在的能力,都無法蘇醒,你知道是什么禁制嗎?”
“不知道。”
當初“鵬娃兒”被喚醒的時候,無極老祖可是耗費了巨大的心血。
召集了很多人過來。
可最后基本上還是功虧一簣。
足以看得出來,想要喚醒圣子是一件多么難的事情。
說是難如登天,也絲毫不過分。
所以壓制在圣子身上的禁制,自然也不是一般禁制。
“一共九重禁制,這九重禁止就是圣人會的九個人分別下的禁制。”
“現在難道圣人會的人,都無法找到術門掌門人嗎?”我問道。
“自然,若是找到,確認生死,我們要么繼續沉睡,要么被喚醒,而不是如今這種狀態。”他說道。
我想了想,覺得也是。
“你說的那個圣子是自主蘇醒的?然后呢?就算是自主蘇醒又如何?還能對掌門人造成威脅?”
“你這就不懂了,他不是什么凡人,蘇醒那日,天象都發生了變化,并且立即產生了數種全新異術,我們這些人,就算蘇醒,也只可能產生一種全新異術,這個圣子產生的數種異術,似乎讓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產生了異變。”
這一番話落地。
我整個人都有些吃驚。
產生了數種異術。
這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這人天賦這么強嗎?難怪術門掌門人不敢現身。”
“如果當年在他蘇醒之后,就將他斬殺,掌門人也不必這么擔心,可偏偏那人還逃離了術門,不過他那時候還很小,想要靠自己逃離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里,我心思微微一沉。
忍不住想到,杜天福說的,我爺爺當初帶走我。
我是一個失敗的圣子淘汰品。
我深吸口氣,忍不住問道:“當初那個蘇醒的圣子,是不是被謝百知帶走的?”
我說完之后。
心中的波瀾起的更洶涌。
我盯著術門圣子。
術門圣子仍舊淡定,沒有因為我的情緒變化,而有所變化。
等待了片刻,他像是在組織語言。
終于術門圣子開口說話了。
他神色也發生看了一些變化,似乎凝重了一些。
很快他說出了一句讓我十分震驚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