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盯著我,眼神里充斥著一絲不解。
額頭上也滲出了豆大一般的冷汗珠子。
“你說什么,我不懂?”
“你不懂不重要,很快就會懂了。”
我拎著刀快速就動起手來。
此刻,寒芒不斷地閃爍。
他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地不斷增多。
他的慘叫聲更是不絕于耳,“你,你干什么?有種給我……來一個痛快的。”
“不重要。”
我說道。
寒芒不斷地閃爍,他幾乎要成為一個骨架。
但雙眼卻還是睜開的。
雖然變得奄奄一息。
但總算還是活著。
“這就是解牛三十六式的最高境界。”我淡淡地說道。
讓他留著一個腦袋,還處于活著的狀態。
這種疼痛和痛苦,很快就會漫卷全身,讓人生不如死。
他身上的鮮血已經流了一地。
他活不了多久,可能活不過一分鐘。
但這一分鐘的時間,已經足以讓他感受到巨大的痛苦。
我將屋內的燈光按亮,摸出手機給朱自成去了一個電話。
朱自成那邊幾乎是秒接電話。
我來到門口,看了一眼門牌號,然后將地址告訴了朱自成。
朱自成說自己馬上到。
片刻后,朱自成和朱蓉還有衛東方他們就到了。
剛到門口,幾人面色就忍不住變了。
那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有些刺鼻。
等看到屋內的情況,幾人神色都忍不住微微一變,“張哥,這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那家伙已經被解決,地上這其余的尸體是這個他殺死的。”我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朱蓉神色有些蒼白,“一家人全部被他殺了嗎?”
“畜生啊,真是畜生。”朱自成罵道。
衛東方掃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張大師,我找人來收拾現場。”
“嗯,將這些人入土為安吧,衛大師,你處理這些人之后,就朝著杜家靠近,但不要靠的太近。”
“好,我知道。”
衛東方答應了聲。
“還有活口嗎?”沉默不多時的朱蓉問道。
“還有活口。”
我眼神朝著房間看了眼。
朱蓉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朝著房間走去,不多時就將里面的嬰兒給抱了出來。
她小心翼翼試探了下鼻息,發現嬰兒還活著。
她長出口氣。
我對她說道:“將嬰兒也先交給衛大師,等回頭看看這孩子還有親戚嗎?”
朱蓉點點頭,將孩子交給了衛東方,“衛大師,你小心照顧孩子。”
“我會的。”
衛東方回答。
朱蓉看了眼孩子,忽然說道:“如果沒找到孩子的親人,我愿意將孩子帶回我們朱家撫養。”
“好。”
衛東方抱著孩子,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大概五分鐘后,我們就從房子里離開。
朱自成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近我,問道:“張哥,剛才那個畜生變成那副模樣是你動手的嗎?”
“看著不像嗎?”
“倒不是,只是我沒想到張哥你的刀法也這么厲害,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可以和你學習學習。”
“術法不外傳,你不知道嗎?你們朱家的術法,你可以教我嗎?”我說道。
朱自成“嘿嘿”一笑,“當然可以,其實我身上一直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我沒告訴你。”
朱自成這家伙,神神叨叨的。
“不好意思,我對你這個天大的秘密不感興趣。”
正當朱自成還想說什么的時候。
身后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傳來,“就你話說,不要打擾張大師。”
朱蓉的聲音響起,嚇得朱自成面色一緊。
當即就閉上嘴巴,不再多說什么。
朱自成的二叔和李莊他們都朝著我靠近過來。
我們在商業大廈門口聚攏。
眾人的傷口都已經經過包扎。
朱自成的二叔忽然說道:“張大師,這次可多虧了你們趕來,不然這次后果不堪設想。”
還沒等我說話。
梁不凡就忍不住說道:“也別這么客氣,我和張大師都是為了正義,杜家做的這些豬狗不如的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
“為了正義。”我淡淡地說道。
我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是打著問號的。
我想自己沒那么正義吧。
杜家想要我的命!
我就要誅杜家的心,滅杜家的家。
我要杜家斷子絕孫。
朱自成的二叔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更勝,“梁大師果然是風水界的正義之士,我們風水界有梁大師和張大師這種正義之士,杜家這種風水界的毒瘤,何愁不滅。”
李莊也笑著道:“沒錯,沒錯。”
“好了,不浪費時間,剛才林大師夫婦那邊發來求援的信息,我們趕緊過去吧。”朱自成的二叔說道。
“這一處尸家重地處理好了嗎?”我忽然問。
朱自成二叔道:“放心,處理好了,如今九處尸家重地,被我們處理了六處,還剩下三處,我們得集中力量,將剩下的尸家重地都給處理,最后進入杜家宅子,搗毀杜家的陰謀。”
朱自成立即附和,“沒錯,二叔說得對,我們一定要搗毀杜家的陰謀。”
梁不凡也氣鼓鼓的說道:“不滅掉的杜家,我們今晚誓不休。”
龍大師和虎大師兩人也跟著“哇哇”亂叫。
我上了朱自成的車。
車內有我和朱蓉。
車子朝著前面開去。
朱自成開車絮絮叨叨個不停。
朱蓉臉上浮現不悅的神色,“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朱自成尷尬地閉上嘴巴,但過了會,他說道:“姐,在我張哥面前,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你怎么還像小時候一樣欺負我。”
“閉嘴!”
“好呢。”朱自成麻利應聲。
車外霓虹燈閃爍。
朱蓉忽然說道:“張大師,我有件事不知該問不該問。”
“問。”我說道。
“不知道你師從何人,想必也是一位了不起的術法大師吧?”
我冷不丁聽到朱蓉問這件事。
腦子里就想起道爺和我說的,出門在外,千萬不要讓我說出他的名號。
“不好意思,朱蓉大師,此事無可奉告。”
朱蓉臉上浮現一絲尷尬之色,但也沒多問什么。
車子開了一陣,我們來到了一處工廠,這像是一處重工業的工廠,入目所見,到處都是剛才鍛制的產品。
而我們剛到現場,就看到了讓我們震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