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張大師,你但說無妨。”杜會長大氣道。
“既然杜會長你都如此說了,我就不客氣了。”我看著杜會長,“你也知道我們的法器什么平時都會有損耗,所以還請杜會長我們參與行動的尾款結(jié)一下,若是要讓我們參與新的行動,你再付定金就是。”
眾人一聽這話,臉上都露出了錯愕的神色。
但是也沒有人說什么。
可梁不凡卻沒有閑著,立即站出來道:“我個人是非同贊張大師說的話,老爺子,我這邊的尾款你看……”
大家目光都落到我們兩人身上。
有的風(fēng)水師看向我們的眼神,逐漸出現(xiàn)了一抹鄙夷之色。
我當(dāng)然裝作沒有看見。
杜會長很快表態(tài),“放心,張大師,梁大師,尾款今天太陽落山之前,肯定給你們結(jié)算好。”
梁不凡一聽這話,登時大笑,“好,杜會長,有你這話,我和張大師就安心多了。”
“至于這次的營救老爺子的親孫兒,我和張大師義不容辭,絕對不會拖后腿的。”梁不凡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我點點頭,心里卻止不住冷笑。
賀星輝是“術(shù)門圣子”這件事肯定是沒有什么疑問的。
現(xiàn)在剛剛恢復(fù)的賀老爺子,立馬就提出了營救賀星輝的事情。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陷阱。
這賀家的水很深。
我看著眼前坐著的賀老爺子,抽空得將他給弄走,這家伙或許知道一些什么秘密。
“老爺子,對方只說了三天后去十里古街,沒提別的條件嗎?”我忽然問道。
賀老爺子微微怔住幾秒,“倒是也提了,讓我們將這次抓住的邪術(shù)士活口,全部給放了。”
我哦了聲。
昨晚上那么混亂的情況之下,肯定有活口存在的。
對此我也沒多說什么。
賀老爺子卻仍舊皺眉,“這次算是我們賀家連累了風(fēng)水協(xié)會的諸位,日后風(fēng)水協(xié)會有什么用得著上我們賀家的地方,我們絕對義不容辭。”
“老爺子,你千萬別這么說,你們看守龍脈這么多年,已經(jīng)付出了很多。”杜會長說道。
兩人開始一唱一和。
互相吹捧了起來。
簡單的將事情商議了一番,將時間地點定在三天后的晚上七點在賀家這邊集合。
然后大家就開始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卻沒有著急走,我來到賀老爺子身邊,“老爺子,你身上的咒剛解開,我?guī)湍銠z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后遺癥。”
我將手伸出去,他下意識躲避了一下。
我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刀上,抬眸盯著他,臉上帶著笑容。
“老爺子,張大師也是一番好意,之前你身上的有一道咒就是張大師解開的,這次,招魂的時候也是張大師救的你,他一身術(shù)法很厲害,你就讓他看看。”
賀老爺子聽了我的話,放松了一些警惕。
我上前簡單的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確沒有任何問題。
和正常人不一樣。
身上的禁制咒都被解了。
很好!恢復(fù)和正常人一樣了。
正檢查著,我快速動手在賀老爺子身上重新下了一道禁制咒。
當(dāng)然了,這一道禁制咒我只要“不引動”,就不會發(fā)作。
做完這一切,我才算是松口氣。
我又看了眼旁邊的杜會長,杜會長還在朝著我笑著,“怎么樣?張大師,老爺子的情況如何?”
“你放心好了,沒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昨晚上是誰幫老爺子找回的魂魄……”
杜會長看了眼賀老爺子。
賀老爺子說道:“其實是這樣的,抽走我主魄的人在我身上下了一道‘鬼符’,昨晚上混亂的情況下,這一道鬼符破了,我的魂魄就自己回來了。”
他一臉疲憊,“張大師,這次多謝你了,我身體還沒徹底痊愈,就先去休息了。”
賀老爺子說著話起身,杜會長趕緊攙扶他起來,“張大師,你回去吧,我照看一下賀老爺子。”
“好。”
杜會長攙扶著賀老爺子往里面進去。
“鬼符?”我呢喃了聲。
這東西的確可以將“原主”身上的魂魄隔離在外。
也就是說賀老爺子身上的魂魄,雖然被抽走,但卻沒有被收走,還一直游離在外……
我拍了下自己,瞎想什么呢。
這個賀老爺子和上一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這只是現(xiàn)在這個賀老爺子的借口而已。
差點就被這家伙給繞進去了。
不行,得找個機會,和他面對面單獨談一談。
正失神著,霍亦可的聲音傳來,她站在客廳門口等著。
我出了客廳,來到了她身邊。
“那天晚上是你最后一個見到楊叔的……”
“楊副會長應(yīng)該是去救賀星輝了,說不定三天后在十里古街就可以見到楊副會長。”我說道。
霍亦可緊蹙的眉頭仍舊沒有舒展開。
看向我的眼神,還是帶著一絲疑惑不解。
“小可,三天后的行動應(yīng)該會很危險,如果我沒猜錯,這應(yīng)該就是邪術(shù)士給我們設(shè)置的陷阱,你身體還沒康復(fù),去了肯定兇多吉少。”我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回頭我要是看到楊副會長,我可以替你轉(zhuǎn)達你想對他說的話。”
霍亦可咬咬嘴唇,“不行,這次的行動我必須參加。”
她態(tài)度堅決。
我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去看看小怡吧。”我說道。
霍亦可點頭,上了她的車,車子往前開著。
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悶。
霍亦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知道她想說什么。
于是主動道:“你有什么要說的,盡管說。”
“待會見了小怡,你態(tài)度可以溫和點嗎?她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很穩(wěn)定,加上楊叔下落不明,她……”
我看著霍亦可,“我當(dāng)然可以溫和點,不過我這把刀可溫和不了。”
“若是她真的已經(jīng)成了邪術(shù)士,你還要放過她嗎?你可不要忘記,你加入風(fēng)水協(xié)會的初衷是什么?”
霍亦可沉默著。
“還有你楊叔在風(fēng)水協(xié)會的時候,可是雷厲風(fēng)行,你覺得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可能成了邪術(shù)士,會怎么想?”
我說這話,心里想著,“楊副會長對不住了,雖然你已經(jīng)‘含笑九泉’,但有時候也要拿你出來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