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霍亦可說道:“地面有血跡。”
霍亦可立即順著我的視線看去,就看到地面上有滴落的血跡。
她神色凝重起來,她加快腳步沿著屋內進去。
“小心。”我提醒道。
霍亦可這會明顯是著急了。
現在她的傷勢還沒痊愈,我也擔心她出什么意外,很快就跟了上去。
我們一前一后,穿過正廳,我們就來到了后院。
后院好幾間房子,明顯是住人的地方。
鮮血一路滴落,到了一間房前就消失了。
霍亦可正要推門進去,為了保險起見,我擋在了她面前,我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小怡,是你在里面嗎?”
我的聲音落地,里面卻沒有什么動靜。
霍亦可心急上前,“小怡,是我,我是你小可姐。”
霍亦可連續喊了好幾遍,屋內才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小可姐姐,你怎么來了?”
霍亦可在聽到這一道聲音,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推門進入屋內。
我也緊隨其后,屋內黑漆漆的一片,我迅速找到開關,將燈按亮。
燈光很快將屋內照亮,我看到了一張椅子上,癱軟坐著一道身影,這人正是小怡。
小怡面色蒼白,衣服都被鮮血染紅。
看情況傷的很重。
霍亦可迅速上前,將小怡給攙扶到了床邊,“小怡,你怎么樣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能去醫院,那邊有危險。”小怡語氣有些艱難道。
“你之前在醫院里發生了什么?”我問道。
小怡看了我一眼,斷斷續續的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她說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忽然就感覺有人靠近,然后就遇到一個渾身長滿怪毛的人,對自己動手,差點就要了她的命。
若不是她機智,趁著那人不注意僥幸逃出了醫院,現在早就沒命了。
“你身體還沒恢復,現在又有這么多傷口,就算不去醫院,也得找到去診所。”
“沒事,還是去醫院吧,有我在也不會出什么問題。”我說道。
霍亦可看了眼小怡,“對,有張清在,不會出什么意外的,之前在醫院里對你動手的兇手,已經被他清理。”
小怡抬眸看著我,她面色蒼白。
“好,小可姐,但能不能不去之前的醫院,換一家醫院。”
“沒問題。”霍亦可答應了一聲。
她攙扶著小怡往外走去,我原本要上前幫忙,但小怡似乎有些抗拒我接近。
我只好作罷,到了外面,攔了一輛車,按照就近原則,讓出租車送我們到了醫院,這么晚,只能掛急診科。
醫生迅速幫著小怡處理傷口。
因為有的傷口在比較**的位置,我作為男的自然不能靠近觀看。
大概過了一小時的樣子,小怡的傷口就被處理好。
醫生原本要求小怡住院,可現在這種情況小怡卻不愿意住院。
她說自己一個人在醫院里有些害怕。
霍亦可也覺得現在將小怡一個人放在醫院里不是很安全。
“那先去我住的地方吧。”霍亦可思量了一番說道。
“好,小可姐姐。”小怡說道。
我們從醫院離開,出租車往前開去,我坐在副駕駛上,期間透過后視鏡看了幾眼小怡,小怡看起來很是脆弱,一直靠在霍亦可身上。
車內大家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了霍亦可居住的地方。
我才說道:“小怡,你看清楚兇手長什么樣子了嗎?”
“沒看清楚,當時病房太黑了。”
“兇手是男是女你知道嗎?”我繼續追問。
“那種情況我很害怕,兇手對我動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出聲音,所以我不知道對方的性別。”
我微微怔住了幾秒,心想回答的真是滴水不漏,不好讓人挑毛病。
剛剛遭遇了生死危機,還能有如此縝密的頭腦回答,的確不是什么簡單的人。
“那你覺得對方為什么要對你動手?”我盯著小怡。
小怡搖搖頭,忽然看向旁邊的霍亦可,“小可姐姐,是不是我爸這邊出什么問題了,所以才有人報復我。”
我剛想說什么。
霍亦可給了我一個眼神,制止我說話。
旋即她說道:“放心,你爸現在沒事,這次對你動手的兇手,很大概率是邪術士。”
“啊,邪術士?他們不是早就被誅殺了嗎?怎么邪術士還敢出來。”小怡一副意外的模樣說道。
“應該卷土重來了吧,你爸這么多年來,一直是邪術士的死對頭,現在他們重新出現對你下手,也是很有可能的。”霍亦可面色沉重說道。
我聽了這話,不禁有些無語。
楊副會長本身就是邪術士,其余邪術士怎么還可能對小怡動手。
當然不排除一種可能,現在楊副會長已經消亡,對方為了殺人滅口,防止一些東西泄露出去,要將小怡斬草除根,也是可以理解的。
邪術士群體肯定知道楊副會長已經死了。
但風水協會應該還不知道。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個人推測的,真實情況到底如何,還不知道。
有一點我覺得基本上可以確認,小怡在說謊。
我一直覺得小怡有些問題,今晚上對我出手的邪術士,實力很強,我覺得以小怡對外展現出來的實力,想要從對方手里逃脫的可能性基本上為零。
除此之外,當時在病房內,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過打斗的痕跡,更加沒有看到地面上有鮮血。
以小怡身上的傷口來說,病房內不可能沒有留下鮮血痕跡。
唯一的可能,就是小怡純粹在撒謊。
“那我爸會不會被追殺?”
“你爸在風水協會,有全部的風水師在,就算邪術士來了,也不可能傷到他的。”霍亦可安撫小怡的情緒。
正當我還想問小怡什么。
她卻忽然說道:“小可姐姐,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好,我去給你收拾房間。”霍亦可往臥室內走去。
我看了眼小怡,“她去收拾房間,我們好好聊聊。”
“張大師,我剛才該說都說了,我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狀態不是很好,我想先休息。”她氣息虛弱說道。
“小怡,你當時是從哪條路離開醫院的?”我沒有管她,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