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出了這個關鍵問題,等著村長說下文。
剛才從他說話的口吻,大概可以判定出,村長應該是見過教他秘法的那個人。
所以從開始,村長和我說的話,就沒幾句真話。
包括現(xiàn)在,我也不是很確定,他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
村長沒有立即回答。
趙天水像是失去耐心,催促道:“問你話呢,趕緊回答。”
“她就是我們村子里的人。”村長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抬頭看向我的眼神,似乎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我們都盯著他。
“你村子里的誰?”霍亦可道。
就在村長準備說話之時,下一秒,我看到村長眼睛瞪大,嘴角抽動了幾下。
旋即神色變得呆滯,突然,他發(fā)出了詭異的笑聲。
身體像是不受控制,冷不丁站了起來。
我見狀發(fā)現(xiàn)不對勁,抬手就壓在村長的肩膀上。
趙天水還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東西,你還想跑。”
“小張,這回我們可得好好教訓這個老東西。”
霍亦可忽然說道:“他不是要跑,而是身上的咒發(fā)作了。”
“咒?”趙天水有些茫然道。
“快給他解咒。”霍亦可提醒。
我自然也看出來村長身上的咒發(fā)作,我嘗試幫著他解咒。
但剛動手,我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咒下得很是隱秘,如今發(fā)作,沒有救下的可能。
“你怎么停下了?”
“沒用,吞煞咒,一旦種下發(fā)作,無法逆轉。”我說道。
霍亦可神情一變,“居然是吞煞咒,這也是邪術士之前常用的手段。”
其實我們早就該想到,既然對方將煉制尸魁的術法教給村長,自然也會留下一些手段對付村長。
說不定村長修煉的他口中上半冊煉制尸魁的秘法,也有問題。
我將搭在村長肩膀上的手放開,不多時,村長發(fā)出一道奇怪的叫聲。
面部神情很快就變得扭曲了起來,看起來很是痛苦。
我看到村長的七竅冒出了一陣“黑氣”,這一陣黑氣很快就將村長給包裹住。
旁邊的趙天水問道:“小張,他這怎么了?”
“往后退。”
我看著趙天水。
他對自己的小命那是相當珍惜,聽了我的話,快速往后倒退。
霍亦可也往后倒退幾步。
村長不斷地發(fā)出慘叫聲,很快,我就看到村長整個人像是被黑氣侵蝕溶解了一般,地面上掉下一些血肉。
場面十分詭異血腥。
他的慘叫聲持續(xù)不到一分鐘,就徹底沒了動靜。
等黑氣散去,就看到村長的尸體變得面目全非。
已經(jīng)看不清楚原來的模樣。
此時,空氣當中充斥著一股血腥味道。
“這,這就是吞煞咒的威力嗎?”霍亦可也有些吃驚。
我微微皺眉,朝著四周看去,四周一片寂靜,我收回目光,“霍大師,如今村長已死,證明我們來這個村子就來對了,想要將兇宅的事情解決,你們風水協(xié)會必須從這個村子里下手。”
霍亦可對我說的這番話,相當認可,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個村子,的確比想象中要古怪,有人能使用吞煞咒,就說明村子當中存在邪術士。”
“之前村長說過,半個月前村子里來過幾個風水師,在水塘旁邊轉了會,并且喂了一些東西,這水塘當中,還有兇物,你覺得你們風水協(xié)會……”
“張大師,村長說的話,未必就是真的,他說的話,可能就是為了迷惑我們。”霍亦可解釋。
趙天水也說道:“我覺得霍大師說的有道理。”
“你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是嗎?”我看向趙天水。
他神色微變,臉上露出尷尬笑容,“小張,你想想,這村長口中一句實話都沒有,剛才對我們說的話,可能都是假的。”
“存在這種可能。”我不置可否說道。
霍亦可忽然看向我,“我知道你對我們風水協(xié)會有些偏見。”
我打斷她的話,“你誤會了,我對你們風水協(xié)會可沒什么偏見,你們風水協(xié)會能將這些兇物什么都處理好,對我來說,自然是一件再也高興不過的事情。”
霍亦可將到嘴邊的下半句話給咽進肚子里。
我對旁邊的趙天水說道:“將他的尸體扔到水塘里。”
趙天水臉上登時露出了為難之色,“小張,這樣不好吧?”
“讓你扔,你就扔。”我說道。
趙天水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將村長的尸體給弄到了水塘里。
尸體落到水塘里,一道水花炸開,不多時,尸體就沉了下去。
但轉瞬間,一陣血水就冒了出來。
“有東西在啃食他的尸體。”趙天水驚呼一聲,往后倒退數(shù)步。
我看了眼霍亦可,“你還是趕緊通知你們風水協(xié)會的人,來村子里看看情況。”
霍亦可沉默了會,就拿出了手機走到了一旁,她撥打了一個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走到了近前,“風水協(xié)會的人,很快就會到。”
我輕輕應了聲,“剛才村長說的話,有真有假,但有句話,我覺得是真的。”
“什么話?”霍亦可道。
趙天水也湊上來一臉認真的樣子。
“背后操控的人,應該就是在村子里,我們剛才在村子里的所作所為,應該都被她看在眼里,或許心中她還躲在暗處盯著我們。”我說道。
趙天水被我一下就弄得緊張起來。
眼神警惕朝著四周看去,等看了會,可能是沒看到什么東西,他就和我說道:“小張,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霍亦可道:“我之前繞到祠堂后面,的確發(fā)現(xiàn)了一道身影,不過那一道身影消失的太快,一身術法本領,可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水塘,還有那座塔和那座兇宅,這三處地方,形成了一個風水格局,想要破掉這種風水格局,就得從三者下手,要么就從水塘下手,或者是那座塔,想要直接破除兇宅,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我說道。
我之所以這么說,也不是空口白話。
也是有著自己的判定。
我知道,兇宅的主陣眼不在兇宅里面,而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