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看去,看到霍亦可奔著這邊過來。
霍亦可神色不是很好看,等到了近前,她說道:“剛才這后面有人,我追了出去。”
“情況怎么樣?”我問道。
“沒追上,對方術法不可小覷,動用了手段,攔住了我的去路。”霍亦可認真道。
我心思了沉沉,看了眼她,“你沒事吧?”
“放心,我沒什么事。”她同樣看著我,“你這邊什么情況?”
“村長已經被抓住,水底里還有別的兇物存在。”我說道。
“什么兇物?”
“不好說,用八根鎖鏈困住的,十分兇惡。”
“我們去看看。”
我點點頭。
我和霍亦可朝著水塘邊走去。
趙天水看到我們過來,原本緊繃的神色,一下就輕松不少,“霍大師,小張,你們來了。”
村長此時軟到在地上,身體就像是一條毛毛蟲蠕動著。
霍亦可看了眼村長,“他這是怎么?”
“沒什么事情。”
我們重新來到了水面,水面平靜無比,原本的黑水覆蓋了水面,讓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
“里面那個百年尸魁,只是小角色,真正的角色,是被八根鎖鏈困住的兇物。”我說道。
霍亦可看向我,“如果讓你對上水底當中的兇物,你有把握嗎?”
我搖頭,“沒有。”
霍亦可面色陰沉幾分,來到了村長面前,“這一切都是誰讓你做的?”
村長掃了一眼我們,最后目光落到了我們身上,“你們應該不是風水協會的人吧?”
“為什么這么說?”霍亦可道。
“呵呵”他冷笑一聲,“三青州風水協會的風水師根本就不會這么負責,當初我們村子里剛出事,有人離奇失蹤,我第一時間就和相關部門和風水協會報道,可是風水協會派來了幾個風水師,這幾個風水師隨便走走過場,就準備離開,什么事情都沒做,還要收我們的錢。”村長忽然說道。
霍亦可一聽此話,神色就變得嚴峻一些,不是那么好看。
“你不要在這里亂說,我們風水協會有自己的規則,出來辦事,除非是個人邀請,否則像這種公共性的事物,我們風水協會一般都不會收費的。”霍亦可道。
她說這話之時,神色堅定。
可以看得出她很信任風水協會。
我也沒有多說什么,就站在旁邊聽著村長說話。
村長笑了聲,“規則?規則就是隨便糊弄一下,害的我們村子里的人失蹤的越來越多,我多次匯報,你們風水協會都充耳不聞。”
趙天水的面色也開始變得有些古怪。
“這件事不是憑你空口白牙就能隨便亂說,我會去調查的。”霍亦可道。
她加入風水協會已經很長一段時間,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風水協會的風水師,不顧民眾死活,還收錢辦事。
村長冷呵呵一笑,“你們是否調查也不關我的事情,如今事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多說無益。”
“你既然這么心疼你的村民們,為何你會將村民的尸體給煉制成尸魁,還有我問你,是誰教給你煉制尸魁的術法。”我問道。
我剛才聽著村長指責風水協會。
也沒有打斷,但是我對于風水協會的事情也不是很感興趣。
三青州風水協會如今在杜家的把持之下,能有什么好東西嗎?
“術法的確是我自學的,不過卻有人將控制尸魁的秘法交給了我。”他說道。
“是誰教給你的。”我問道。
“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日,我家的門被人敲響,我開門后,沒看到門外有人,卻看到地面上有一本秘法,另外還有一封信。”
“信上寫的什么?”
村長冷呵呵一笑,“信上寫,三青州風水協會**無能,根本就不會管我們的死活,若是我們村子里的人想要活下來,那就只能靠自己,修煉這本秘法,你才有機會救自己的村子。”
“我當時看著這封信,覺得有些可笑,我拿什么和風水協會斗,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我將信將疑看了起來,結果越看越是入迷,最后才學了半冊煉制尸魁的秘法。”
“你可真狠心,學會了這種秘法,就拿村民練手是吧?”趙天水說道。
“不是我要拿他們練手,而是他們不聽我的話,執意要往村子外面跑,并且還煽動大家一起跑,可我們根本就跑不出去,只要往外跑,就會有人死,他們不聽我的話,想要推翻我這個村長,不得已,我只好拿幾個人練練手,沒想這么一練手,還真讓我成功了……”
他的確是成功了,不過煉制尸魁的術法,還是太稚嫩。
不像是水中的百年老尸魁。
那具尸魁,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尸魁。
“水中的百年老尸魁是誰送來的?”我問道。
“這我不知道,是那個教我秘法的人告訴我,水塘當中有一具百年尸魁,讓我用血食喂養,關鍵時刻可以操控尸魁。”
“所以他教給你操控秘法了?”
村長說道:“沒錯,他教給我的只是皮毛,真要將尸魁控制起來,是不太現實的事情,不過這尸魁本身就邪魅,一旦從水塘當中被召喚出來,無差別攻擊,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尸魁出來,我就躲到背后去了。”
我:“……”
我心想這家伙也真是實誠啊。
的確百年尸魁出來,他就退避到了后面。
我思量了一番,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們村子里的人,相繼離奇失蹤,你有調查到什么線索嗎?他們是怎么失蹤的?背后是有什么人在操控嗎?”
村長說道:“我當然調查過,我們村子當初可是有一千多人,現在只剩下不到百人。”
“除了你用來煉制尸魁的那些村民,其余的村民,你知道去哪里了嗎?”
“前面那棟老房子。”村長沒有任何隱瞞。
“老房子?具體是什么情況?”我問道。
“這件事要說起來,也很是邪乎,我就怕告訴你們,你們都不敢相信。”他看向我,眼神怪異。
我卻忽然感覺心頭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