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你是自學成材?”我問道。
“沒錯,這一手煉制尸魁的術法,就是我自學的,只可惜,那本秘法只有上半冊,若是讓我找到下半冊,你覺得今日,你還能輕易而舉將我煉制的尸魁擊敗嗎?”他似乎有些不服氣。
“你的秘法是從哪里得來的?”
“秘法從哪里來的,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這個外人嗎?”他盯著我。
我笑了,看著他,他該不會覺得現在這種情況,我是和他商量吧。
下一秒,我控制著黑影再次對他出手。
他的身體被黑影沖撞的朝著墻壁撞上去,他發出一道慘叫聲,重重砸落在地板上。
這時候,趙天水可能是聽到里面的動靜,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小張,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說道。
趙天水很快就看到地上正在口吐鮮血的村長。
還沒等村長站起來,那一道黑影又到了近前。
村長陡然變色,“不,不要啊!”
“接下來,我問你什么,你說什么。”我說道。
“好。”村長立馬答應。
趙天水眼神詫異看向我,又看了眼那一道黑影。
“小張,這是怎么回事?”他好奇問我。
“等會和你解釋。”我道。
“你的秘法是誰給你的?”我看向村長。
村長臉上露出惶恐,額頭上也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子,“秘法是我從村口那棟老房子當中找到的。”
“你騙誰呢?你能去兇宅?去了兇宅還能活著?”趙天水不相信道。
就憑村長這點本事,進入兇宅還想活著出來,幾乎是不太可能。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和他一塊進去的。
“我就是從那棟房子里當中得到的秘法,我沒有騙人。”村長道。
“你進入老房子里,就沒遇到什么危險?”我問道。
“沒有,什么都沒有。”村長說道。
我盯著他,“你若是不說實話,我很難讓你活著。”
村長抬眸看向我,眼底露出一抹慌張。
但這一抹慌張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我說的……就是實話,沒有假話。”
“煉制尸魁的術法,是你自己學成的?那這控尸鈴,你又怎么解釋?你該不會又要告訴我,從老房子里得到的吧?”
我已經篤定,這家伙背后肯定是有人的。
只是現在他不愿意說而已。
到了這種地步,還不愿意說,他肯定還有什么倚仗。
村長目光閃爍,似乎在思量什么。
趙天水催促,“問你話呢,趕緊回答。”
村長呢喃道:“好,回答,我回答……”
他話音剛落,卻在下一秒,他大吼一聲,“你們去死吧!”
原本被我抹除印記的黑影,忽然朝著我和趙天水撲上來。
我眉頭微微一皺,心里生出好奇,手中“拍”出一道符篆印記,印記壓在黑影上。
可轉瞬間,黑影擴散,化成一團黑氣朝著我們身上撲上來。
我踏出罡步,身前生出一團光芒,直接將黑氣震的擴散。
趙天水慌慌張張躲在了我的身后。
等黑氣擴散,眼前的村長不見了身影。
我低頭看去,發現地上掉落了一道“黑色”符篆。
黑色符篆很小,明顯是隱藏在黑影的身體當中。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對方,開始我以為抹除黑影的眉心印記就可以控制它。
卻沒想到里面還藏著黑色符篆。
這應該就是村長的底牌。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這一道黑色符篆不是村長放在黑影體內。
這等于一種“自爆”方式。
關鍵時刻的“殺敵保命”方式。
我站在原地,打量屋內的情況。
趙天水從我身后冒出來,“這家伙真卑鄙,居然留有后手,小張,剛才幸好有你在,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他絮絮叨叨。
我沒有理會他,“搜一下屋內,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
趙天水答應了一聲,很快就在屋內搜了起來。
我也在屋內看了起來,不多時,我就看到屋內的神龕上,供奉著一幅畫。
畫像是一個年輕人,身穿著一身寬松的道袍,整個人顯得恣意瀟灑。
這幅畫如今有些泛黃,顯然是有些年代。
我正盯著,耳邊響起霍亦可的聲音,“你看的這幅畫像上的人,正是邪術士的領頭人物。”
“領頭人物?”我好奇問道。
“當年的術士之亂,就是他帶頭發動的。”
“但他看起來是一個道士。”
“沒錯,他就是道士,而且還是出自道家名山龍虎山。”霍亦可沉聲道。
我聽后,心里起了一些波瀾。
我盯著畫像,忽然覺得眼前的道士眉眼似乎有幾分相熟。
好像從哪里見過一般。
“龍虎山這種道教圣地,也會出現邪術士嗎?”我好奇問道。
霍亦可道:“這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是啊,沒有什么不可能,說不定杜家的人,就是邪術士。”我說道。
霍亦可對此保持沉默。
趙天水則會朝著我們跑來,“小張,我剛才找了一遍,什么都沒有發現,屋內除了破爛就是破爛。”
“不用找了,你們跟我來。”霍亦可說道。
“霍大師,你是有什么發現嗎?”趙天水問道。
霍亦可沒有回答,徑直朝著后院走去。
趙天水很快就跟了上去。
我臨走之前,又看了一眼畫像,年輕道士的確有幾分相熟的感覺。
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看了幾眼,我收回目光,不多時就來到了后院,到了后院里,我發現這地方居然有很多土包。
我掃了土包一眼。
霍亦可道:“我剛才看過了,如果沒有意外,這土包下面應該是尸體。”
“嗯,村長煉制尸魁,用的就是這里的尸體。”
“尸體大概率都是村子里的人。”霍亦可道。
趙天水忍不住吐槽,“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個畜生,害死村子里這么多人。”
“事情沒這么簡單,他煉制尸魁也用不了那么多尸體,這背后肯定還藏著別的隱秘。”我說道。
“可惜讓那家伙跑了,不然就可以問個清楚,看看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趙天水一臉不甘的樣子。
我朝著漆黑的院子外看去,沉聲道:“他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