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鐵門發出沉重的聲響,緩緩開啟。
誰知,就在鐵門打開的瞬間,一束刺眼的強光猛地照射在薄景州的身上。
那光線如同利劍般刺入他的眼睛,劇烈的疼痛讓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等他再次嘗試睜開眼時,卻發現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見了。
這是怎么回事?
薄景州皺了皺眉,嘗試了好幾次,卻依舊什么都看不見。
這里的光線太強,白得刺眼,導致他陷入了短暫的失明狀態。
不等他適應,就察覺到了危險在逼近。
他的心跳驟然加快,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機械聲,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靠近。
薄景州立刻警覺起來,盡管看不見,但他的其他感官卻變得更加敏銳,他側耳傾聽,試圖判斷危險的來源。
“轟——”一道破空聲突然從左側傳來。
薄景州迅速側身躲避,雖然看不見,但他的直覺和反應速度依舊驚人。
他感覺一個龐然大物在身邊倒下,帶著殺氣,堪堪擦過了他的身體。
果然,還有陷阱......
雖然知道布隆的手段層出不窮,但他并沒有慌,迅速調整呼吸,繼續應對。
他站在原地,閉上眼睛,完全依靠聽覺和直覺來判斷周圍的環境。
聽著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
與此同時,蘇雨棠還在尋找地下城堡的入口。
興許是那些侍衛接到了命令,她在城堡里肆意走動,竟然沒人阻攔。
她按照四個小寶之前說的,往迷宮走,但她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薄景州被關在哪。
她這樣亂找,能找到薄景州嗎?
就在這時,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循著記憶,來到了上次布隆帶她來過的那座宮殿,再次看到了那幅詭異的壁畫。
她想,布隆之所以把壁畫放在這里,一定有原因,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她記得,上次布隆站在這幅壁畫前時,也停下來觀看了一會兒,神情有些陰郁。
“難道,這里就是通往地下城堡的入口?”
蘇雨棠心中一動,想起上次羅爾森在墻邊按下一個隱蔽的開關,隨后壁畫消失,露出了一扇暗門。
想到這兒,蘇雨棠也走了過去,伸手在墻上摸了摸。
果然摸到了一個凸起的東西。
她輕輕摁了摁,隨著“咔嚓”一聲響,壁畫緩緩移動,眨眼間,一扇暗門出現在她眼前。
這就是上次布隆帶她來的那個書房。
她猜,這個書房一定有什么玄機,于是,她抬腳走了進去。
她上次來這兒并沒有好好觀察,這次她仔細看了看,發現這里的設計極為精巧。
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墻,每一扇玻璃墻外都是不同的場景。
她往前幾步,每一扇玻璃墻前又會出現不同的場景。
太神奇了。
她好像處在一個虛幻的世界,又像是擁有了上帝視角,可以窺探無數不同的畫面。
這時,她忽然想到,地下城堡可能有很多不同的出口,但如果這里是入口,那么入口也是出口。
出口。
對,這里肯定是出口!
蘇雨棠快步走到一扇玻璃墻前,伸手輕輕觸碰,下一秒,竟然看到了薄景州。
“薄景州!”
蘇雨棠站在玻璃墻前,大喊他的名字,又用力拍打著透明的屏障。
可是,無論她怎么喊,怎么揮手,薄景州都毫無反應。
他仿佛完全聽不見她的聲音,也看不見她的存在。
與此同時,薄景州正在密室中與那些龐然大物搏斗。
他已經猜出來了,這些巨大的怪物和當初在無人區石門密室里遇到的石頭人極為相似,也就是武士傀儡。
這些傀儡不僅身材魁梧,力量驚人,還手持鋒利的兵器,普通人雙拳是完全打不過的。
上次他在無人區與石頭人交過手,慘敗,還是能看見的情況下。
可現在,他完全處于失明狀態,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憑借聽覺來躲避這些石頭人的攻擊。
“轟——”又是一聲巨大的響動,這次是從右側傳來。
薄景州迅速側身,險險躲過了從右側飛來的利刃。
可還是有一支從身后射了過來,刺傷了他的肩膀,鮮血瞬間涌出。
他悶哼一聲,高大的身軀一彎,單膝跪在了地上,他的額頭滲出冷汗,身上的傷口因為劇烈的動作而再次撕裂,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滴落。
“薄景州!”
蘇雨棠再次喊他的名字,但薄景州還是聽不見,她看到薄景州流血的手臂,心中焦急萬分,尤其是看到密室里數十個巨大的石頭人正朝他逼近,她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上次在無人區,他和蕭衡宇兩個人聯手都對付不了這些怪物,更何況現在只有他一個人,還處于失明狀態。
可是他為什么會看不見?
到底發生了什么?
難不成他在地下傷到了眼睛?
想到薄景州有可能變成了瞎子,她只覺得頭發昏。
蘇雨棠來不及多想,轉身在書房里四處尋找可以砸開玻璃的工具。
她抓起一個硬物,用力往玻璃墻上砸,試圖砸開面前的這塊玻璃。
可是,無論她怎么砸,玻璃墻都紋絲不動,甚至連一絲裂痕都沒有。
這玻璃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她手中的硬物已經砸得變形,但玻璃墻依舊完好無損。
蘇雨棠急得滿頭大汗。
她眼睜睜地看著薄景州身后的一個石頭人舉起巨大的兵器,朝著他的后背狠狠劈下,但薄景州還跪在地上。
“不!”蘇雨棠幾乎要崩潰了,她恨不得沖進去幫他,但玻璃墻卻像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將她隔絕在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薄景州似乎察覺到了身后的危險。
他的身體猛然向前翻滾,險險避開了石頭人的致命一擊。
然而,他的動作牽動了肩膀的傷口,鮮血再次涌出。
薄景州的呼吸沉重又急促,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他知道自己早已經接近極限,但這些石頭人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