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棠聽了他的解釋,微微皺了下眉,但也沒有多問,“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中了毒才會那樣?!?/p>
薄景州避開她的目光,故作輕松地說道:“我是中毒,又不是中了藥,我暫時沒事了,你別多想?!?/p>
蘇雨棠輕輕點了點頭:“嗯,那我喊張索進來,剛才你動的時候,傷口好像撕裂了?!?/p>
薄景州一怔,隨后點頭應道:“好?!?/p>
蘇雨棠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和頭發,出去之后,去喊張索。
張索見蘇雨棠居然這么快就出來了,不禁有些驚訝:“夫人,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這才半小時不到啊?!?/p>
該不會是主子不行吧?
蘇雨棠卻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小九九,直接說道:“嗯,你進去照顧他,剛才他的傷口不小心撕裂了,你替他重新包扎一下?!?/p>
張索聽到這話,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嘴巴也微微張開,一副吃了瓜的猹模樣。
心里想著:這兩人也太激烈了吧,居然連傷口都崩開了?
但他可不敢將這想法說出口,只是連忙應了一聲 “是”,便小跑著進了石屋。
不遠處,南宇自然也看到蘇雨棠出來了。
等到她和張索說完話,這才走了過來。
可是,一走近,他便看到了蘇雨棠脖子上那曖昧的青紫痕跡,以及她被咬破的嘴角,唇角還殘留著一絲干涸的血跡。
南宇的眸色瞬間深了幾分,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
他微微低下頭,掩住眼底晦澀不明的情緒,不想讓蘇雨棠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蘇雨棠見南宇走近,開口問道:“還沒查到偷襲的人是誰嗎?”
南宇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還沒有,咱們現在人手有限,我不敢離得太遠去搜尋,無人區就是因為追查起來困難,那些歹徒才敢肆意妄為,這里也沒有法律約束,所以經常死人?!?/p>
南宇頓了下,又說:“而且從對方的攻擊方向來看,明顯是沖著你來的,繼續待下去,對你來說很危險,咱們必須盡早離開這里?!?/p>
蘇雨棠不禁皺了皺眉:“嗯,你說的沒錯,等薄景州的身體稍微好一點,咱們就出發。”
南宇點了點頭。
............
石屋內,張索替薄景州重新包扎著傷口。
包扎過程中,張索的余光瞥見薄景州的眉頭緊緊皺著,他應該疼得厲害,可卻一直強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張索忍不住搖頭,早知道會這樣,何必那么沖動呢,這么點時間就不能忍一忍?非要不顧身體把傷口搞得撕裂......
正想著,薄景州突然出聲喊他:“張索。”
張索立馬停下手中的動作,恭敬地回道:“薄總,您吩咐。”
薄景州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將體內毒素的事情告訴了張索。
張索越聽越震驚,“你是因為體內毒素的原因才這樣......?”
薄景州“嗯” 了一聲,然后說道:“等回去之后你暗中調查,這到底是什么毒,不要讓其他人知道?!?/p>
張索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夫人也不能說嗎?”
薄景州沉默了片刻,說道:“嗯,暫時先不要告訴她,等解了毒,我再跟她解釋?!?/p>
張索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尊重薄景州的決定,“好吧.......”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騷動。
張索瞬間眼神一凜,警覺地說道:“薄總,你先在這休息,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薄景州面色蒼白,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張索迅速轉身,快步走出石屋。
出了石屋,張索發現南宇正神色焦急地在四周尋找著什么,腳步匆匆,眼神慌亂。
張索立馬上前,急切地問道:“南宇,發生什么事了?”
南宇一臉焦急地說道:“不好了,我們剛才去看的時候,發現那個老頭不見了,連帶著咱們的車也不見了?!?/p>
張索瞪大了眼睛:“什么,車子也不見了?你是怎么做事的,居然連車子都看不好?”
這時,蘇雨棠也匆匆走了過來,制止道:“張索,你別怪南宇,我們都沒想到,居然有人趁亂動了我們的車子,時間應該是剛才薄景州昏迷的時候?!?/p>
聞言,張索不由低下了頭。
薄總昏迷的時候,當時是他和南宇在外面,那會他忙著跟蕭衡宇吵架,心思根本沒放在看顧車子上。
真要算起來,還是他的疏忽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張索接著問道:“那蕭衡宇呢,他還在嗎?”
南宇搖頭說道:“蕭衡宇也不見了,連帶著他的手下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凈?!?/p>
“什么?!”
張索氣得攥緊了拳頭,怒不可遏地說道,“這還用懷疑嗎,肯定是蕭衡宇干的,他帶走了老頭,還順走了咱們的車子和裝備,他這是想要我們死在無人區。媽的,等老子出去了,非要殺了蕭衡宇!”
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在無人區,沒了車子和裝備,又沒有信號,他們這算是被困在這里了。
就在三人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天空上方響起一陣 “轟隆隆” 的聲音。
“轟隆隆轟隆隆......”
這聲音在空曠的無人區中回蕩,顯得格外震耳欲聾。
伴隨著這聲響,一個巨大的物體從遠處迅速朝他們頭頂上方飛了過來。
三人紛紛抬起頭看過去,目光鎖定頭頂上方的物體。
張索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驚訝道:“我去,那是什么?不明飛行物?”
南宇則微微瞇起眼睛,仔細觀察了一番后,搖頭說道:“不是,那是無人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