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惹事的胸!這個該死的星際純獸!
蘇驚蟄氣的發昏,“關你屁事!”
宗政然笑瞇瞇,“當然要管,我可是帝國的戰士,怎么能視犯罪行為于不顧呢?”
固定著蘇驚蟄的手松開了一只,五指伸進頭發里,十分仔細地摸索了一番,又探向她的耳后,干冷的手順著輪廓線摩挲了一圈。
是另一個黑眸的少年!
他面無表情,動作緩慢地將她摸了個遍!
冰涼的手像一條毒蛇,在她身上嘶嘶游動,蘇驚蟄氣的罵人,“你們這是霸凌!”
“混蛋!可惡!老師沒教過友愛同學嗎?這種素質會后還怎么指望你們保家衛國?!”
“體質差就算了,怎么連罵人都不會?”
宗政然把蘇驚蟄的嘴捏扁,他興奮地像叼著老鼠的貓,臉頰緋紅,沒骨頭一樣癱在蘇驚蟄的身上,壓的蘇驚蟄呼吸不暢。
“你們在干什么?”
章陽朔進門就看到這副景象,和他共患難過的新室友被人按在床上,淚眼汪汪。
很好欺負的樣子,一顆甜蜜多汁的水蜜桃,似乎誰都能趴在上面,吮吸它甘美的汁液。
“宗政然,把人放開,這是我們的新同學?!?/p>
“哈?”宗政然瞇起眼,掐的蘇驚蟄嘴生疼,“這種貨色也配?”
蘇驚蟄終于等到知情人,她激動地用眼神使勁求助,章陽朔看到了,他面色遲疑了一會,緩步靠近了蘇驚蟄的床。
高大人影完全遮蔽了燈光,三個男大學生或站或坐,將蘇驚蟄完全包圍在他們的陰影中,像貪婪的豺狼準備分食到手的獵物。
蘇驚蟄被自己的猜測嚇得一哆嗦。
章陽朔的語調依然是記憶中溫和平淡的樣子,“不要侮辱同學?!?/p>
毫無力度的制止。
蘇驚蟄咬咬牙,“你不好奇嗎?為什么我這么弱卻能上軍校,和你做同學?”
“為什么呢?”宗政然挑眉
“我背后有人!”蘇驚蟄正想說出銀狼,卻猛然發現自己不知道銀狼的名字!
所有人僅用職位稱呼銀狼,沒人在職位上增添姓氏做前綴,從軍事基地到星艦,所有人都默認元帥就是指銀狼!
蘇驚蟄面色不動,鎮定道:“你放開我?!?/p>
宗政然瞇眼,終于松了手。
蘇驚蟄正要調出她的那封入學通知書,章陽朔按住了宗政然的肩膀,“可以了,打鬧也要有個限度?!?/p>
章陽朔彎下腰,單膝跪在狹小的單人床上,大手輕輕合攏蘇驚蟄散開的衣領,手上的粗繭磨在細嫩的皮膚上,癢的蘇驚蟄縮了縮脖子。
章陽朔的力道放的更輕,他還想扶著蘇驚蟄坐起來,那抹癢意似乎還留在身上,蘇驚蟄尷尬的躲開了,“我自己來就好?!?/p>
……
……
四個人坐在圍坐在桌子旁邊,章陽朔最先開口,“章陽朔,大四生,我們之前見過面。”
“不止哦,章陽朔還是大四指揮系第一,”宗政然趴在桌子上,“我呢,宗政然,大一單兵作戰系,全校積分總榜第一名,學霸中的學霸,林又眠是單兵作戰系,積分總榜也在前十?!?/p>
林又眠不說話,三雙眼睛一齊盯著蘇驚蟄。
蘇驚蟄假笑,“蘇驚蟄。”流行樂大二第一名,獲獎無數。
宗政然發出了響亮的嗤笑。
蘇驚蟄怒目而視!
眼看兩人又要開始互撕,章陽朔插嘴道:“宗政然,老魏找你?!?/p>
宗政然:“你怎么不早說?”
章陽朔:“想看你被罵?!?/p>
宗政然:“……”
宗政然摔門而去,林又眠提步跟上。
房間中只剩下兩人。
章陽朔凝眉,欲言又止,“你怎么會來軍校,這里實力至上,強者為王,你…………可能會有點艱難。”
宗政然離開后,章陽朔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在為難時用自己的身軀袒護她,為她殿后的那個人。
蘇驚蟄湊近他,小聲道:“是元帥安排的?!?/p>
章陽朔皺眉,“你不要在這里提元帥,這里的學生不喜歡他?!?/p>
蘇驚蟄乖乖點頭。
“明天上課,”章陽朔道:“你不要去找歐嘉木,他在這里自身難保?!?/p>
帝國皇家軍事學院,全帝國最好的軍事大學,集中了最優秀的那一批人,各個擁有超高的基因序列,權貴云集,等級分明——成績為王。
即使歐家是帝國大貴族,歐嘉木基因序列登記太低,他是這所學校的人下人。
他幫不了蘇驚蟄。
第二天。
蘇驚蟄站在講臺上做自我介紹。
臺下一片窸窣笑語:“我們皇家軍事學院也開始收垃圾了嗎?”
“天哪,一想到要和廢物坐在一個教室里我就渾身發癢……”
“但是長得很可愛啊,是我喜歡的類型。”
坐在第一排的藍眼睛少年直言:“你四肢纖細,皮下脂肪多,體脂率高,肌肉爆發力不足——你可能沒什么肌肉,行走時腳步不穩,呼吸沒有節奏……同學,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用不了一周你就會因為跟不上訓練任務而自己退學。”
蘇驚蟄鎮定道:“謝謝你的關心,我會記著你的話挺過每一個痛苦的訓練的。”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宗政然坐在最中間,“老魏,她積分多少?。恳才鋪砦覀儼嗌险n?對于被擠出去的同學不公平吧?!?/p>
皇家軍事學校實行分班制,以校內積分劃定優劣,全年級積分榜前宗政然0進入一班,積分實時變動,每月定榜一次,末位淘汰制。
蘇驚蟄班的專屬班主任是退役軍人,魏林和,他穿著休閑裝,飽滿的肌肉將衣服撐得鼓鼓囊囊,站在講臺邊,淡定道:“蘇同學的情況比較特殊,她是插班生,積分符合標準,不占用我們班的原有名額,具體事宜目前還在保密狀態,再過一周你們就知道了?!?/p>
臺下的同學們議論紛紛,魏林和視若無睹,“現在,該上課的人去上課,蘇同學跟我來。”
蘇驚蟄跟著魏林和,兩人走到了體育館,早晨的眼光并不熾烈,但兩公里的快走仍然讓蘇驚蟄的額頭出了細汗,魏林和瞧見了,頗為傷腦筋的嘆氣,“你這樣的體質,想練好可要吃苦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