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峰葉綰綰,這名字好熟悉?!?/p>
“你得失憶癥了?青云峰啊,葉綰綰啊,小師妹啊,那個修仙界第一個十五歲突破金丹的天才啊。”
“啊,可她不是在無上宗嗎?怎么會在天一宗?!?/p>
“這……”
這話一出,大家看了看無上宗的方向,看到了葉倩,然后又瞧了瞧葉綰綰。
“難道有兩個?”
“不可能吧,如果無上宗有兩個十五歲突破金丹的天才,早就大肆宣揚(yáng)了,怎么可能藏的那么嚴(yán)實(shí),太古玄宗那兩位也不過是十六歲突破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為了大比的黑馬了,要是無上宗有兩位,我去,我都不敢想象今年的無上宗會有多輝煌,只怕不出百年,都能超過玄天宗成為第一宗了?!?/p>
“但我瞧著這情況不對勁,好似青云峰針對這位小師妹,把人趕出來了?!?/p>
“無上宗瘋了?把天才趕出去,這不是腦子壞了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去年吧,確實(shí)有一些風(fēng)聲傳出來,據(jù)說啊,據(jù)說是某座峰主的小弟子,因?yàn)槟な×?,然后挖了師姐的金丹去用了?!?/p>
“……人干事?”
“哈、哈哈,不保真,都是道聽途說的,就是說那位小弟子背景深厚,背靠大族,然后她的父親許諾給了宗門什么好處,所以就得到了那位師姐的金丹,所以大家就把這個消息給壓下去了,就是可憐了那位小師姐?!?/p>
“這……”
大家都是聰明人,腦子一轉(zhuǎn),就開始瘋狂聯(lián)想。
更別說這個時(shí)候有人出來說,“挖金丹么,那我知道一個事,幾個月前的幻夢秘境,我們宗門剛巧拿到兩個名額,我跟我?guī)熃闳チ?,結(jié)束時(shí),大家聚集在出口的時(shí)候,有人當(dāng)場掏出了另一位師妹的金丹,然后還說了是拿回自己的東西。”
“嘿,那我也在場呢,我要是沒記錯,動手的是天一宗的小師妹吧,也就是前青云峰小師妹,她罵無上宗的那一番話我還記得呢?!?/p>
“是,而且取出來的金丹是利用轉(zhuǎn)靈丹的,打碎偽裝之后,水系金丹里面居然是火系,可實(shí)在叫人意外。”
“可惜了,那么一顆精純的火丹,這么折騰之后都廢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拼湊出了一個故事。
琉璃君本來是看熱鬧的,這會兒越聽越愣。
挖金丹,重修?
“要你們這么說,豈不是這天一宗的小師妹在原宗門被人取了金丹,廢了修為,逃出了青云峰,然后才被天一宗的人救了,進(jìn)了天一宗。”
“我去,你這一段話下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是什么人間地獄?”
“不可能吧,無上宗怎么可能干得出這種事?那可是上三宗的無上宗啊,肯定有誤會,有誤會?!?/p>
在主峰的弟子叫破葉綰綰的身份時(shí),無上宗的大家就察覺到不妙。
有弟子聽到話題開始往無上宗“德行有虧”上扯,當(dāng)即著急了,“你們胡說什么,明明是葉綰綰先打碎了葉倩師姐的金丹,然后才被挖金丹賠償?shù)??!?/p>
一道嗤笑聲響起,“同境界之內(nèi),如果一顆金丹能被打碎,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對手太弱,另一個,金丹有問題?!?/p>
無上宗的弟子氣急了,“你懂什么?”
“不好意思,我還真懂。”
等大家看清楚說話的人,眾人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玄天宗的許薏。
玄天宗第二天才。
因行事低調(diào),名頭被壓在白奕之下,所以才成了第二,可許薏的強(qiáng)大,大家卻是眾所皆知的。
因?yàn)檫@可是疊云峰的大師姐!
而她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在十九歲凝丹成功之后,打碎了自己的金丹,然后重頭修起。
用了五年,再入金丹境。
那弟子臉色白了白。
別人或許能反駁,但許薏他們還真反駁不了。
因?yàn)樵S薏有經(jīng)驗(yàn)!
打碎自己金丹,這可不是一般的狠人!
柳在溪笑了笑,“真正的金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碎的,且不論天賦高低,就是一顆日積月累,勤勉修煉出來的金丹,它其中所蘊(yùn)含的力量,即便是元嬰期都不能輕易打碎,要說掏出來有可能?!?/p>
“碎?”柳在溪玩味道,“不可能?!?/p>
林玄天也點(diǎn)頭:“嗯?!?/p>
白奕也笑了笑,“看來大家對這個話題都很感興趣。”
柳在溪笑著說:“那是,畢竟天才的金丹都能被挖,我們還不算是天才,當(dāng)然更害怕了呀。”
眾人暗罵:你們不算誰算。
白奕笑笑,然后什么都沒說,只是目光不經(jīng)意地落在了白簡身上,掠過了一絲思索。
無上宗眾人聽著他們這一聲聲的討論,已經(jīng)開始動搖自己的認(rèn)知。
季長懷神色喃喃,“不可能碎嗎?”
許薏、柳在溪:“不可能碎?!?/p>
兩人異口同聲。
隨著這話聲落下,場面進(jìn)入了長久的靜默,場中的目光焦距都落在了葉倩一個人身上,但葉倩神色沒變,似乎對大家議論的人毫不知情,說的人也不是她一樣。
竇明這會兒已經(jīng)躲過了葉綰綰的攻擊,看到了葉倩這個模樣,反而更加難過。
“你們別逼她了,這不是她的主意!”
“哦?那是誰?”大家好奇地問。
竇明張口要說,季長懷喝道:“三師弟!”
不能說。
再說下去就害了師尊。
可竇明一口氣根本下不去,他眼睛血紅地盯著場中的人,最后憎恨地盯向了葉綰綰,“都是你,全是你害的?!?/p>
“明明是你打碎了小師妹的金丹,我們也不要你做什么,你把金丹賠了,以后大家再好好補(bǔ)償給你不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對小師妹趕盡殺絕,反正你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突破了,讓出一顆金丹怎么了!”
竇明紅著眼睛,大聲對葉綰綰發(fā)出質(zhì)問。
眾人聞聲啞然。
柳在溪跟許薏師姐都已經(jīng)說得這么清楚了,竇明居然還裝傻。
可李萬知他們?nèi)滩涣肆恕?/p>
李萬知要沖上去時(shí),另一道身影猶如鬼魅般靠近了竇明。
“只要金丹就可以么?”沈南舟平靜地伸手,以掌為刃,刺穿了竇明的腹部,那聲音猶如鬼魅,“那為什么不拿你的?”
鮮血滴答流下。
竇明的護(hù)體罡氣猛然彈出,擋住了沈南舟的舉動。
可沈南舟絲毫不在意的撥開, 只是還要再往前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沈南舟低頭,看到了葉綰綰。
少女正沖著他笑,“不要為了這種人,臟了自己的手?!?/p>
話間,葉綰綰自己一掌猛然打向了竇明的丹田!
嘭!
竇明整個人重重地砸向了觀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