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天氣轉涼,不知不覺已經入了冬,爺爺前些天被姑姑接去她家里玩了,小白一個人待在屋子里正在細心的做著一雙毛線鞋,也不知道她是跟誰學的,這種手藝到這個社會早就被淘汰了,不過小白還是一如既往,我知道小白怕冷所以專門準備了火壇子抱進了房間,給小白烤烤,小白告訴我她不冷,這不烤還好,一烤整個房間給我弄的烏煙瘴氣的,因為煙味太大會熏眼睛,我連忙拉著小白從房間里跑了出來。
跑出房間的那一下,我下意識看了一眼小白,只看見她臉上黑黑的,都是黑炭粉,估計剛才在里面沒少遭罪,我噗之一聲笑了出來,小白見我表情不對拿出手機照了一下自己那花里胡哨的臉蛋,立馬急了。
“不許笑!”小白跟著跑到了廚房洗了把臉,我來到門口往外看去,外面已經是一片白雪皚皚,遠遠的,我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正朝我們這里走來,直到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才看清楚,只見他衣衫破爛,白發蒼蒼的,人看上去骨瘦如柴的,臉色蠟黃,看上去就像個老乞丐。
他來到我的面前笑道:“小伙子,你家有沒有放吃啊?這天氣太冷了。”
我看這么冷的天他只穿一件破衣服,看見他可憐我就把他叫進了屋子,此時小白剛好洗完臉從廚房出來看見這個乞丐連忙躲閃不及。
“站住!”老乞丐叫住了小白,我看到這也是一愣,小白慢慢的回過身一臉不情愿的問道:“您怎么來了?”
老乞丐勾了勾唇說:“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來嗎?礙你兩夫妻眼是吧?”老乞丐道。
我見原來他們兩個這里認識,我就笑著問了那老乞丐:“乞丐大爺,你認識小白啊?”
“你自己問她!”
我把小白叫到了外面,看到小白兩只手抱在一起,臉色上寫滿很緊張,第一次看到小白還有這么緊張的時候,我開始覺得剛才那個老乞丐不覺得于是問道:“媳婦,那個乞丐是誰啊?你們兩個認識嗎?”
小白垂著頭瘦鄒著眉頭回答道:“不僅認識,他就是我父親。”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都傻了,這么說外面的那個老乞丐就是斷尾龍了,果然真人不露相,小白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我馬不停蹄地給岳父大人泡了一杯熱茶,正準備要搬出去,小白去拉住了我。
“怎么了?”我溫馨地問了一句,看著小白的神色,她似乎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小白對我搖了搖頭終于說了出來:“丈夫,看來這一次我們真的要分開了。”
分開?我定了定神不停的在問自己會不會聽錯了,我猛的甩了甩自己的腦袋默默地說道:“怎么可能,我們怎么可能會分開?不就是你父親來了嗎,沒事的,你在這里等我。”說著我沒有搭理接下來小白說的話,而是端著茶水來到了白父面前。
我恭恭敬敬的把茶水遞到白父面前跟著說:“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白父并沒有接過我的茶而是問我叫什么名字跟著說:“我還沒有承認你是我女婿呢,這是我最小的女兒,也是我最心疼的,我還不想她這么早就嫁了,今天之所以來就是帶她回去的。”
聽到斷尾龍要帶走小白我立馬就急了連忙請求道:“岳父,小白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很愛她,你又何必拆散我們呢?”
剛才我說的這些話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白父冷冷一笑,看上去他并不相信我,跟著就問了我一句:“你說你很愛小白是嗎?”
“是!”我毫不猶豫就回答了白父,因為我知道當下這個社會你想要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基本上屬于大海撈針,真正的愛情是無價的,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也要堅持把小白留下來。
看著白父的表情從剛才一臉嚴肅變成了溫和,我想應該是他用了讀心術,讀心術,小白經常在我的身上用,只要是龍族人都有這個技能,作用就是能聽得見每個人的心聲。
白父也沒有剛才那么堅持要帶走小白而是跟我說道:“這種東西你嘴巴上說沒用,你得實際做起來讓我看到,從這往山水間走有個懸崖,你要證明你愛小白,你就跳下去。”
話音剛落,小白猛地從房間里竄了出來叫道:“不行!他會死的。”小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父用繩子捆了起來,白父把小白丟到了房間的角落里跟著走到我面前說了句:走吧!”
我微微地點頭答應,就在要離開之際,我聽到了小白撕心裂肺的哭聲,她的嘴已經給白父用膠帶黏住了,我戀戀不舍地回眸看了一眼小白的房間,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作生離死別,盡管小白哭得再大聲我也沒有再回頭了,我知道我要再回頭我會更舍不得她的。
終于,我們來到了白父所說的那一處懸崖,我從上往下看,下面除了密布的白霧其他什么都看不見,下面深不見底。
白父看著我說道:“還等什么?你不是說你愛小白嗎,那你就證明給我看!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愛她。”
“我明白了!”我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淚水,我從口袋里拿出了這些年我的積蓄,交給了白父,跟著暖暖一笑對他說道:“爹,你是小白父親,也是我父親,這些錢你幫我交給小白,我走了以后,你就帶她走吧!讓她永遠別回來了,我沒有什么能給她的,唯獨這一條命!”說完這些,我慢慢走到了懸崖的邊緣。
我緊扣雙眼嘴里吐出兩個字:“再見!”跟著整個身體往前一栽,頓時迎面而來的就是天旋地轉,跟著感覺整個身體像拍到了一般一般的痛,一陣刺骨的寒冷從頭到腳,我知道我掉進了水里,我沒有想太多,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或許因為我太過于放心不下小白,不管到了哪里看見什么都覺得她就在我身邊,果然,我清楚地看見水里小白向我游了過去,我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氧氣了,喝了好大幾口水,跟著失去了知覺。
我被小白拖上了岸,我“哇”地一聲吐出了好多水,我停留在原地不停的咳嗽,小白看見我咳嗽得差不多,跟著一個耳光摔在了我的臉上,只見她哭著對我說:“你怎么這么傻,你去死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想讓我守一輩子活寡嗎?”
看見小白因為這件事如此傷心,我連忙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