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你果然神機妙算啊。羅剎這家伙真的壞,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漁公案》這么好的書,他說撕就撕。太氣人了。”三月七氣呼呼地表示。」
「“三月,你先冷靜一下,我覺得羅剎……不像這么幼稚的人。”」
「唯一還在冷靜分析的瓦爾特簡明扼要地指出核心問題:“地衡司最早關注的疑點是——是否有人將危險品帶入羅浮。大毫可能并不清楚危險品是什么,但我們都清楚,那就是星核。”」
「瓦爾特的猜測很簡單:羅剎在仙舟有內應,撕書正是和內應溝通的方式。」
「可這也只是他一己之見,無法證實。正當幾人再次苦于線索再次中斷時,忽然凈硯發來消息,表示影像修復又有了新進展。」
「影像顯示,羅剎在進入空地一個時辰后離開,這下,問題又轉變了方向:羅剎在這么小的一片空地里,到底在干什么需要耗費兩個小時?」
「由于沒有更多相關影像,所以眾人還是不知道羅剎在里面干什么,簡直是越查越可疑。」
「“咱們家楊叔從來不把情緒寫在臉上,但我感覺他是不是有點……不安?”三月七悄悄湊到星耳旁說道。」
「星撓了撓頭,對瓦爾特反常的態度也是一頭霧水:“恐怕是和長成這樣的人恩怨很深吧……”」
崩壞三——
“如果星和三月對他有所了解的話,就知道無論抱有怎樣的警惕都是應該的。”
瓦爾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知為何,看到羅剎如今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他心中反而安心了些。
雖然姬子表示,羅剎的同位體的確有可能是好人,但他更相信羅剎的“善意”是為了達成什么目的不得不進行的“偽裝”,如今他這副精巧的偽裝要卸下……他終于要藏不住了!
“以這家伙的行動方式,那兩個黑衣人肯定是他的手下,錯不了……棺槨中的東西就是星核。”
“為了不留下證據,恐怕那倆人事后都已經被他秘密處理了吧?”
瓦爾特雖然不清楚羅剎,但他很懂奧托,此人做事向來不擇手段,絕對不會授人以“把柄”。
“他既然和星核有關,那和絕滅大君必然有聯系,難道他前往空地之所以待那么久,是和幻朧幻化的停云商議毀滅羅浮的具體計劃?”
“……不,應該沒那么簡單,那家伙的計劃絕不是如此輕易就能猜到的。”瓦爾特深吸一口氣,雖然能大致猜到羅剎意圖不軌,但想要從這家伙身上得知全盤計劃,恐怕非景元將軍親自出手不可。
比起卡芙卡,他才是最值得動用窮觀陣的人吧……
「為了搞清羅剎在那一個時辰里究竟做了什么,小三月決定整合線索,當眾開始推理!」
「畫面一轉,羅剎出現在一片空地前。」
(“好的,接下來我將采取漁公的推理方式,將自己代入壞蛋的視角中。”)
「羅剎雙手一叉腰,得意地挑起下巴:“現在,本姑娘就是羅剎~”」
“咳咳咳……!”
天命總部的一處辦公室內,正在喝水的德麗莎差點兒沒一口噴出來,猛地咳嗽起來。
見此情景的蘇莎娜頓時手忙腳亂:“德麗莎大人,您怎么了?要不要把您的自動呼吸機拿來?”
“先……先不用了。”德麗莎猛吸一口氣,久久才從方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這三分俏皮七分得意還有九十分可愛的聲音是……爺爺?!
等等……這是她能聽的嗎?!
還有,這合理嗎?!
……仔細想想好像也挺合理的,畢竟光幕中那個和爺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是他的同位體,而非本尊。但即便如此,利用爺爺的聲線發出如此可愛的聲音……又讓德麗莎感到一種特殊的滿足感。
說起來,好像還沒見過俏皮可愛版本的爺爺欸??
在接受光幕里意料之外的超超展開后,德麗莎嘴角開始逐漸浮起一抹嘿嘿的笑容。好像這種性格的爺爺……也蠻不錯的?
(“楊叔,我害怕……”星瑟瑟發抖。)
(“你別搗亂,我正在高速思考。”三月七端著下巴,忽然想到什么,“哦,對了,差點忘了這個撕掉的扉頁……他把這張紙帶走,那八成是有大用的……”)
(“接下來…楊叔,借我看一下現場地圖。嗯嗯…他肯定穿過了前面那扇門,不可能在這么小的地方瞎晃悠倆小時。”)
(“可是…”瓦爾特提出疑問,“凈硯小姐也說了,那扇門是軍隊的資產,長年緊鎖。”)
(“羅剎先生肯定有辦法開鎖,連一扇門都打不開,還惦記偷運星核呢?”)
「畫面恢復到彩色,羅剎傲嬌地一揚腦袋,可愛的尾音簡直要翹到天上去了:“哼,這種等級的門鎖,還想攔住本姑娘?”」
(星扶著額頭:“…你這樣我真沒法代入。”)
(三月七不好意思地憨笑起來:“嘿嘿,習慣了。好吧,接下來你們就想象羅剎那張臉會說什么臺詞,我不摻和。”」
(瓦爾特:“即便羅剎可以解開門鎖,他進去的目的是什么呢?”)
(三月七自信滿滿,胸有成竹:“和他交接星核的壞家伙藏在這里,他就是來和那些家伙見面的。”)
(瓦爾特眉頭一皺,感覺事情又沒這么簡單:“想了想,不太對吧?他們怎么會在一個軍機重地見面?”)
(“啊…這……”三月七腦袋飛速運轉,“這是因為我們平時遵紀守法,很難理解壞家伙們的邏輯。”)
(瓦爾特若有所思:“……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是嗎?”)
(羅剎繼續往前,待穿過一扇門扉時,瓦爾特忽然打斷:“等一下,這條路太順了。”)
「羅剎的語氣忽然一變,冷冷道:“什么意思?順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