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楷的話剛剛落下,沈麟頓時眉頭皺了一下。
怎么了,老子不合作,你丫還想著威脅老子?
行唄,我就看看你怎么威脅我。
想到了這里,沈麟掏出了自己的香煙,也沒分給幾人,而是自顧自的點上,深吸了一口,吐了一個煙圈,看著李澤楷道:
“哦,什么事,說說看!”
“沈少,炎麟集團的出現(xiàn),確實給了西方世界一個很大的震撼,畢竟,您的一家公司,都能掌握完整的光刻機技術(shù),這一點,誰都無法否定您的強大。”
“而且,您的技術(shù),確實是達到了阿斯麥最新的技術(shù),價格也更便宜!”
說到這里,李澤楷喝了一口紅酒,放下,笑著看著沈麟道:
“但是,炎麟集團和阿斯麥還是有差距的!”
“第一,市場上的差距,至少在我們得到的消息中,西方世界,是不會采用炎麟集團光刻機的。”
“第二,您真的覺得,光刻機領(lǐng)域的超級巨頭,阿斯麥沒有技術(shù)儲備,沒有更新的技術(shù)嗎?”
“但是,只要您和我們合作,西方市場這邊,我們能給您鋪開道路,甚至還會聯(lián)手阿斯麥和炎麟一起合作,一起制定全球光刻機市場的規(guī)矩,這樣一來,您還覺得這個生意虧嗎?”
看著李澤楷胸有成竹的對著沈麟描繪藍圖,沈麟依舊不為所動,抖了下自己手中的煙灰,沈麟笑著看著三人:
“對,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選擇不合作!”
沈麟鏗鏘有力的道。
“為什么?”
李澤楷和李澤鉅在聽到了沈麟的拒絕后,頓時一愣。
“我承認你們說的很有道理,西方市場,確實是一塊很大的肉,但是誰和你們說,我要進軍西方了?”
“炎麟集團的光刻機,優(yōu)先供給國內(nèi),再說了,你們都小看了一點,那就是夏國的市場,或許是整個西方市場加起來,也就和夏國市場差不多,畢竟,夏國的科技企業(yè),也不在少數(shù),況且,在被制裁了,整個夏國,只有我有這門技術(shù),你說,炎麟的未來能差嗎?”
“沈少,您想錯了,雖然西方制裁了夏國,但是這不是絕對的,畢竟,阿斯麥完全有能力,讓西方解除封鎖,到時候,阿斯麥還會推出更高端的光刻機,到了那個時候,沈少,炎麟的優(yōu)勢就沒了!”
李澤鉅笑著看著沈麟道。
“你說的也沒錯,但是誰告訴你,我炎麟就沒有技術(shù)儲備呢?”
聽到了沈麟的話后,李澤鉅和李澤楷,甚至是馬蕓都是一愣。
什么意思?
聽沈麟的話,他們還有更新的技術(shù)?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一家剛剛成立不久的公司,為什么會掌握這么多技術(shù)?
他們本能的選擇不相信,只覺得,沈麟實在待價而沽。
想到了這一點,李澤鉅看了看沈麟道:
“沈總,我想這個世界,沒有人和錢過不去,不是嗎?和我們合作是雙贏的。”
“我們能幫你鋪設(shè)西方市場,甚至牽線搭橋讓炎麟和阿斯麥合作,但是如果您一意孤行的話,甚至就像你剛剛說的,你們也有技術(shù)儲備,但是一旦沒有了制裁,同樣的技術(shù),你覺得他們相信阿斯麥還是炎麟?”
沈麟聞言,將煙蒂丟在煙灰缸中,平靜中帶著笑,看了看三人:
“那就可以試試看,畢竟,多一個對手,對我們炎麟來說,也是一場考驗,說不定,還能促進我們的研發(fā)進度!”
說到這里,沈麟直接起身,對著Timer招招手,看了看三人道:
“李澤楷,李澤鉅,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你們是夏國人,你的話沒有錯,這個世界,沒有人和錢過不去,但是我也告訴你們一句話!”
“做生意,沒有國界,但是企業(yè)家有國界,今天,你們來找我,我很高興,但是你們沒有拿出你們的誠意,或者說,你們背后的人沒有拿出讓我滿意的條件,那么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說完,沈麟直接帶著Timer在三人面面相覷中,離開了包廂。
而就在沈麟和Timer離開包廂的時候,李澤鉅看了看包廂門,臉色陰沉了起來:
“這小子,不好對付,果然能白手起家的人,都不是廢物,他居然看出了,我們背后的人!”
“哥,既然對方看出了我們背后的事情,那么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按照第二條路開始吧,現(xiàn)在聯(lián)系貝萊德,我們可以出售巴拿馬港口!”
李澤楷想了想說道。
“這樣會不會不是很妥?”
李澤楷的話剛剛落下,馬蕓皺著眉頭看了看兩兄弟。
“不妥?那你說說你還有什么想法?”
李澤楷看了看馬蕓一眼,顯得有點暴躁。
“上面不是給我們時間了嗎?港口的生意,最好還是要握在我們自己人手中,你要是直接交給了貝萊德,到時候?qū)ξ覀兿膰緛碚f,不是一件好事,他們只看利益,不會同情我們的!”
“呵,那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李家要確保的便是,我們的利益不受損,其余人的利益,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再說了,馬總,你要考慮清楚,得罪他們的下場,畢竟你的公司,現(xiàn)在還在納斯達克上市!”
李澤楷看了看馬蕓,隨即道。
“馬總,我弟弟不懂事,也是太急了,說話不過腦子,對了,你這么說,肯定有想法吧?”
“我確實有想法,那就是對付華為那套!”
馬蕓對于李澤楷的話,絲毫沒有放在眼中,在他的眼中,同樣也有利益,只是,他和李家不同的便是,他還沒到喪心病狂,為了利益什么都不顧。
“什么辦法?”
李澤鉅笑著詢問道。
其實和貝萊德交易,他也更傾向于和沈麟交易,畢竟,到時候他們能拿到炎麟集團的股份,雖然這個股份,到時候要分出一些給光明會的財團,但是不像和貝萊德做生意那樣,是一錘子的買賣。
“輿論,既然沈麟不想要合作,那就操作輿論,讓炎麟集團成為華為集團一樣,在國內(nèi)人人喊打的存在!”
“可是,這和我們最終的目的,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李澤鉅有點不解的詢問。
馬蕓淡淡一笑:
“沈麟雖然聰明,但是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年輕人,年輕人,都急于證明自己,也不喜歡聽別人說自己的壞話,而只要擾亂了沈麟的心智,他便會出錯,只要他出錯,我們就要聯(lián)合阿斯麥做一出戲,讓他看到危機,到時候,他肯定愿意和我們合作!”
“什么戲?”
李澤楷看向馬蕓詢問道。
馬蕓淡淡看了看李澤楷道:
“這一次,我們是幫光明會做事,那么到時候光明會牽頭,讓阿斯麥和我們合作,比如,成為夏國阿斯麥光刻機的代理商,屆時,只要沈麟出錯,我們就宣布合作,給他一種,蠶食他市場份額的假象,再配合輿論,縱然他有技術(shù),阿斯麥也有,就看誰先出牌,誰就死,到時候,他不得不和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