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謝聽:救救我。
(親媽必不可能讓女主嘗一點生崽的痛,就是滑出來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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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丟失的那三年(八)
◎把狐尾遞給她玩?!?/p>
方遙瞪圓眼睛, 倒抽一口涼氣,一臉震驚錯愕:“這孩子的腦袋是怎么了,怎會……長著貓耳?”
“……是狐耳?!?/p>
身旁的人再瞞無可瞞,低下頭, 露出自己同款大號的狐耳和狐尾, 身后狐尾長到快要拖地, 需要翹起來才能不碰到地板。
謝聽頭頂狐耳微耷, 不敢看她,嗓音喑啞低沉:“對不起,阿遙,我……不是凡人, 我是狐妖……”
“狐妖……”
方遙看了看他發(fā)頂?shù)暮? 又看了看懷中崽崽的耳朵, 愣神了片刻后, 反倒松了口氣。
原來,崽崽沒問題, 只是正常遺傳了爹爹的耳朵尾巴。
將懷中的倆崽子在床榻靠里處放下,她轉(zhuǎn)身蹙眉看他,怕吵到孩子,壓低聲音:“狐妖便狐妖罷了,何至于瞞我?”
謝聽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桃花眼里迸出驚喜的神采,然而對上她些許不解的目光時, 那份欣喜漸漸淡去。
謝聽心知肚明, 她之所以會這么想, 是因為失去了記憶, 忘記了人妖兩界的隔閡, 忘記了她靈霄宗大弟子的身份。
她在入幻境之前,才去原州斬了一頭獅妖,如今卻像從來沒見過狐妖似的,小心伸手握住他的狐尾巴尖,試探地摸了兩下,確定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尾巴。
[哈哈原來是頭大尾巴狐貍啊……我說呢,自古劍修都是要栽在狐貍精身上的……]
花妖在他的神念里一邊嗑瓜子看戲,一邊砸吧嘴道,[不過你這夫人可不簡單啊,這一年多來,古墟里多了好多御劍來的修士,實力都不俗,似乎都是來找她的。]
[近日也多了不少妖族,似乎是來找你的,好在水月境的入口隱蔽,他們暫時還發(fā)現(xiàn)不了……]
[知道了……]
謝聽打斷它,他現(xiàn)在還不想關(guān)心外界發(fā)生了什么。
方遙晃了晃手里的毛絨狐尾,挑眉認(rèn)真地問他:“除了這個,你可還有別的事瞞我?”
謝聽的尾巴被她握在手里,如同被捏住了命/根子,心虛得更厲害,薄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別說,忍?。
神念里的花妖察覺到他搖擺的心思,似乎想在這一刻告訴她,這里是幻境,告訴她失憶的始末。
[你可別犯傻嗷,從入幻境到成婚再到生娃,哪一樣不是你騙來的,既然騙了就騙到底,你現(xiàn)在說了,她執(zhí)意帶倆孩子離開幻境,我可攔不住。]
謝聽斂眸,花妖說得對,現(xiàn)在還不能說……
他跟阿遙成婚才半年多,孩子剛剛生下來,若是阿遙一氣之下,帶著孩子走了,或者是不要他也不要孩子了……
謝聽眼尾泛紅,藏在袖中的指尖輕顫了下,緊握成拳。
他想都不能想。
“……沒了?!?/p>
謝聽硬著頭皮道,他的視線悄聲劃過襁褓中的倆崽崽,自私地想,等十年之期到了,孩子們長大一些,再告訴她真相,她是不是更能接受一點?
他把她身上快拖地的薄被拉拉好,旋即握住她的手,斂眉低聲道:“阿遙,我一開始不說,是怕嚇到你……”
“你這樣還不算嚇到我?”方遙輕挑眉梢。
生產(chǎn)之日,給她這么一個這么大的“驚喜”,換做旁人,誰還能好聲好氣地同他說話。
“你我已是夫妻,就應(yīng)當(dāng)坦誠相待,如果不是有了孩子,你還想瞞我到何時?”
謝聽趴伏在她的床邊,自知犯錯,悶不吭聲地聽她訓(xùn)責(zé)。
方遙心軟,想著他一介狐貍妖扮做凡人郎中在城外居住,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且當(dāng)初是他救了失憶的自己,跟他在一起的一年多,她眼見他用醫(yī)術(shù)救了不少的村民,可見是個一心向善的狐妖。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孩子都生了,還怪他有什么用?
此時床榻上的崽崽仿佛察覺到爹娘不和諧的氛圍,適時醒了過來,舔舔嘴巴,發(fā)出了細(xì)小的哼唧聲,似乎是餓了。他們還未睜眼,尋摸不見吃的,只好嘬起了自己粉嫩的手指。
方遙見狀顧不得再數(shù)落孩子他爹,把倆崽子抱進(jìn)懷里。
花妖通過神念看到方遙懷中白胖的倆崽崽,捧臉扭動。
雖然這大狐貍不討人喜歡,但這崽崽是真可愛呀。
啪嗒,花妖眼前一黑,謝聽又把神念切斷了,因為方遙要喂奶了。
方遙把包著哥哥狐耳的軟布也拿掉了,見他們身上的軟布包得隨意,索性全部拿掉,重新給他們包身子,于是被倆崽崽壓在身后的狐尾也露了出來。
剛出生的崽崽們身子小,尾巴更小,乍一看,像是兩條小松鼠的尾巴。
方遙一邊不怎么嫻熟地給崽崽包尿布,一邊平靜地問他:“狐妖崽子跟人族崽子養(yǎng)起來,有什么不同?”
謝聽撓撓臉頰:“……沒有什么不同,一歲斷奶,比人族崽子更好養(yǎng)活些。”
方遙“嗯”了一聲,把包好的一個崽崽遞給謝聽抱著,自己手里抱著一個,另一個手解開了領(lǐng)口的衣襟。
剛挨完罵的男人動也不敢動,手里舉托著一個崽崽方便她喂,聽著崽崽們裹吸著正香的窸窣聲,微微紅了狐耳。
……
有了孩子后,夫妻倆有了一件共同的新奇事,整日地圍著倆崽崽打轉(zhuǎn)。
謝聽砍了些竹子,親手給他們做了張嬰兒床,擺在竹榻的床尾,院子外面曬了許多崽崽們尿布和肚兜,花花綠綠,那些肚兜都是方遙去城里的裁縫鋪定做的,一口氣買了許多不同花紋和款式。
在崽崽們出生的第七日,他們終于睜開了雙眼,好奇打量著面前世界。
眼睛圓溜溜的,瞳仁黑亮清澈,像是溪水底下的鵝卵石,懵懂的眼神落在方遙和謝聽身上時露出甜甜笑容,仿佛認(rèn)得他們是爹爹和娘親。
“阿圓還是雙眼皮誒?!?/p>
“阿正是內(nèi)雙?!?/p>
方遙和謝聽俯身探頭在嬰兒床上方,一起端詳研究著剛睜眼的幼崽,滿眼的喜愛都要溢出來。
看習(xí)慣了崽崽們與眾不同的狐耳和狐尾,方遙甚至覺得她的倆崽崽,比普通的人族幼崽還更可愛些,尤其還真讓謝聽給猜中了,果然是一胎雙生。
倆崽崽們雖是一胎所生,但五官并非一模一樣,哥哥長相像爹爹多一些,妹妹則像方遙多一些。
哥哥睡姿安穩(wěn),一旦睡熟就很少動彈,可見性子更隨方遙一些,而妹妹卻調(diào)皮多了,不時地?fù)]揮胳膊,蹬蹬腿兒,有時候懶得吃自己的手指,一翻身,把哥哥的手指嘬在了嘴巴里。
方遙托著腮看來看去,怎么看都是滿心喜歡,已然開始想象,倆崽崽長大以后,會是怎樣可愛漂亮的模樣。
……
轉(zhuǎn)眼間,崽崽們滿月了。
在方遙的認(rèn)知里,生崽養(yǎng)崽是一件很困難和費心力的事,然而倆崽崽生產(chǎn)時就沒讓她怎么辛苦,有謝聽在身邊,養(yǎng)起來也不覺得費力。
倆崽子除了肚子餓時會哭一會兒外,大部分時候都特別安靜乖巧,逗兩下還會咯咯地笑。
給倆崽崽喂完奶,方遙抱在懷里哄了沒一會兒,崽崽們就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謝聽走進(jìn)屋時,正看到方遙把倆崽崽輕手放進(jìn)嬰兒床,他的視線掃過她的胸前衣襟,眸光停頓一瞬。
他把手里剛從院子里收回來的尿布一一疊好放進(jìn)衣柜里后,方才湊上前,低聲對她道:“阿遙,你的衣襟濕了。”
方遙低頭看了眼,果然胸前暈出了兩團(tuán)奶漬:“我去換一件?!?/p>
謝聽拉住她,瞥了眼完全熟睡過去的倆崽子,身后的狐尾輕晃,低聲同她曖昧咬耳道:“我?guī)湍阋幌???/p>
他剛起了話頭,方遙就聽出來他腦子里正憋著什么壞。
他能幫她什么?肯定不是幫她換衣服。
“……別想,”方遙臉頰微紅地推開他的手,小聲,“本來兩個崽子就不夠吃?!?/p>
謝聽輕抿薄唇,垂眸不住地瞟向她那明顯鼓脹飽滿的胸口。
明明就很夠……
妖界無人知曉,妖王宿玉在小時是一頭棄狐來著,他自打一出生就被父母遺棄,幼崽時期別說母乳了,能喝到一口干凈的清水都是奢侈。他從來沒嘗過的滋味,所以很好奇是什么味道。
他試圖和她打商量,眼神懇求,低沉啞聲:“……就一小口?”
“不行?!狈竭b嚴(yán)詞拒絕。
她轉(zhuǎn)身想去衣柜里拿干凈衣服換,然而還沒邁出去一步,毛茸的狐尾一卷,勾纏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拽進(jìn)了一個溫?zé)岬膽阎小?/p>
謝聽摟著人坐在他腿上,隱晦又直接地表達(dá)了自己的訴求:“阿遙,我想。你想不想?”
從發(fā)現(xiàn)懷崽到如今,他二人差不多有小三個月沒辦過事了。
崽崽們已經(jīng)滿月,應(yīng)該可以了罷?
他本來還能再多忍幾天,可是方才看到她意外弄濕衣襟的樣子,已然是心思欲動,有些按壓不住了。
方遙有些猶豫地蹙眉。
他們剛有了倆崽子,這狐妖一生就是兩只三只的,這怎么受得了?
謝聽似是看出了她的顧慮,下巴在她頸間蹭了蹭:“我前日去城里的醫(yī)館開了些男子服用的避子湯……”
方遙驚訝:“還有這種湯藥?”
謝聽點頭,在妖界也有這種湯藥丹丸,還十分普及,有些是給女子吃的,有些是給男子吃的,效用都差不多,吃一副藥管半年。
眼見他都準(zhǔn)備得如此萬全,方遙再無法拒絕。
她有些奇怪,本來隔了許久,她本來是沒什么太多想法的,可是一沾上他氣息,細(xì)密灼熱的吻落下來,仿佛觸碰到了罌/粟花瓣,止不住地情動。
說著不許他喝,可是當(dāng)壁壘被攻破時,她意識朦朧不清,渾身軟如棉花,到底是被他討到了便宜。
毛絨的狐耳尖輕輕刮搔她的下巴,方遙昂頭閉眼輕喘,聽到清晰急切的吞咽聲,又氣又無奈。
終于達(dá)到目的,男狐的桃花眼滿足地瞇起來,眸光爍熠,一連喝了幾大口,偏他喝了還不算,還要抬起頭來炫耀。
“阿遙,你自己嘗過沒?”
“……”